“小崽子,你给我站住,我看你往哪儿跑。”吴氏骂道。
二郎一看就分明心里有鬼,她更不可能放过。她这一骂,惊动了秦家人,纷纷跑出来看。
秦珍若无其事的扯扯衣襟,牵着有些吓到的五郎往屋里走。
二郎情急之下关上房门,将篓子藏到后面小间的床底下,想想又觉得不安心,房间就这么大,除了床底,他竟想不到第二个藏篓子的地方。
他甚至没有注意到篓子里的东西变轻了。
吴氏在外面把门拍得咣当响,“小混蛋,你出来,说,藏了啥,赶紧交出来,白眼狼,学会藏私了你,快出来。”
“没东西,你走。”二郎抵着门,梗着脖子吼。
“分明有,我都看见了,篓子里块白的东西,哪来的,家里的银子不会是你个小混蛋偷的吧。”吴氏攀咬道。
秦家银子丢失,吴氏不想背黑锅,急疯了,逮谁咬谁,能多拉一个人下水,也多一个人承担责难。
她随口一说,却越想越觉得有理,继续道,“银子丢的那天,你们三个可是最晚到的,完全有时间偷银子,赶紧交出来。”
“二伯娘可不能随便污蔑人,家里的银钱我们都不晓得藏在何处,如何去偷。”秦珍说。
虽然银子真的在她手上,但那本来就是她三房的银子,她捡得心安理得。
吴氏冷着脸,冷哼一声,“谁信,二郎可是口口声声说银子是他爹给的,他最有偷银子的嫌疑,况且,二郎篓子里的东西哪来的,你们有银钱买?”
秦珍也瞪回去,义正严词的反问:“难道哥哥说得不对,银子不是我爹给的,不是给我们花用的,等我爹回来,我可得好好问问这个问题。”
“你爹他……”吴氏本说她爹早化成了灰,又怕秦三福有一天真会回来,三叔是有大本事的人,她不能把人得罪的太死,免叫三叔哪天回来会怪罪于她。
她气呼呼改口,“我只知道银子是爹的,你说你们没偷银子,二郎跑那么快做啥,根本是心里有鬼,想让我怀疑,你叫二郎出来,让我好好搜搜,我方可信你们。”
还好她收起了东西,就吴氏这么胡搅蛮緾,看见那些东西,说不定真会将偷银子的名声戴到他们头上,反正她恨三房,早就想饿死他们兄妹。
秦珍挑眉,轻轻一笑,拿出来就拿出来,就两个包子,秦家人还能拿他们怎么样。
“哥,你把篓子拿出来给伯娘看,省得她怀疑我们是小偷。”
“不行,凭什么给她看,我不给。”二郎身在房里,一时想,妹妹傻了,篓子里的东西花了不少银子,二伯娘看了,定会据为己有,他又抢不过几位伯娘。
“无事,给她看,不过两个包子,二伯娘不给我们饭吃,想饿死我们,难不成还不准我们自己采些果子换包子吃,要这样,我只能去找村长帮帮忙,我饿不打紧,哥哥和五郎不能饿。”秦珍威胁着讽刺。
吴氏听了脸一阵红一阵白,狠不得撕了面前这丫头伶俐非常的嘴,她不给三房三个崽子准备饭食,家里人都装糊涂,睁一只眼闭一眼,只当看不见。
可秦珍当面亲口指出来,脸上哪挂不住,秦家几房人苛刻三房,终是只有自家人清楚,只是绝不能传出去,大家心知肚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