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王牵怒秦珍,根本不听他们的狡辩之词,不顾季秀在侧,直接吩咐衙差,“来人,本王怀疑此女同其兄长与刺杀宜宁的凶手有关,给本王带回大理寺继续审问。”
“等等,”季秀大失惊色,挡在秦珍面前,“王爷,秦珍并非杀死宜宁郡主的凶手,宜宁郡主乃是不明黑衣人所杀,这是不争的事实,王爷迁怒于秦珍,未免蛮横,况且,即便她袖手旁观,也不至于进大理寺,请王爷三思。”
去大理寺,还不是由得庄王搓扁捏圆,庄王在朝中势力不小,大理寺寺卿更是庄王连襟,要想定秦珍的罪,不过是庄王一句话的事。
“本王说他们有嫌疑就是有嫌疑,季世子最好不要多管闲事,免得伤了两家的和气。”
言下之意,若定国侯府插手,就是与庄王府过不去,这话等于是在警告季秀了。
庄王朝旁边一挥手,侍卫得到指示立即冲上来围住秦秦珍几个。
季秀神情焦急起来,看向秦珍,以眼神问她,郡王怎么还不来,他快拦不住了。
庄王话都撂下了,他再硬拦,就真把人得罪了。
他不能给自家竖敌,也不能放任庄王把秦珍兄妹压去大理寺,不然,好兄弟和郡王那都不好交待。
“珍珍?”
秦珍眨了眨眼睛,示意再拖会。
她心里也焦急,还担心善之不能顺利找到风纯,而且看季秀的样子,大理寺这个地方,他们去不得,所以必须拖到风纯来,实在不行,她就杀出去,只是如此一来,去楚京的计划就要取消。
“王爷……”季秀只能再对庄王发力,想再劝一劝,就在此时,一道急促的声音在客栈门口响起,“珍珍,珍珍在哪?”
秦珍听到声音,心头一喜,终于来了。
来人扫了客栈大堂里一眼,见到被侍卫围住的秦珍五郎几个,眉头一皱,大喝道,“大胆,你们是哪个官署的,胆敢动我清阳王府的人,不想活了。”
季秀见到清阳郡王突然出现,也是大松了口气,心说总算来了。
观清阳郡王的神情,秦珍在郡王那儿应该挺有份量。
他转头看了下秦珍,小丫头朝她眨眨眼,表情颇有些得意。
季秀不由失笑,和衙役侍卫们给风纯行礼,风纯摆摆手,见庄王也在,表情微怔后,上前行礼,“见过王叔,王叔,您如何在这里?”
他再一看,围住秦珍的分明是庄王府的侍卫,立即质问,“王叔这是做什么,可是珍珍哪里冒犯了王叔?”
庄王见到风纯,神色更阴沉了。
“你认识他们?”
风纯推开侍卫,走过去,朝秦珍隐晦的呲了下牙,然后一把抱过她怀里的五郎,笑道,“岂止是认识,其中渊源一时与王叔说不清楚,但她是侄儿很重要的人,王叔,若珍珍有做得不对的地方,请您大人大量,别跟她一个小丫头一般见识。”
“那本王的宜宁就白死了,”庄王不甘道,心里滔天大怒,却没个发泄的地方。
这个丫头分明可以救人的,却坐视了宜宁的死,她有罪。
庄王用吃人般的眼睛怒瞪着秦珍,但他也明白,风纯来了,他就无法再拿秦珍出气。
不是他怕风纯,而是他本来就是迁怒,如果秦珍是个没权没势的,弄死就弄死了,但若是风纯保人,这个比他还蛮横的小子,背后有太后和皇帝撑腰,自小霸道。
别看他表面挺有礼,真闹起来,自已绝占不到便宜,但他又不想就这么放过这丫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