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四娘点头:“可不是,他们家想跟清河崔氏攀亲,便以为我们家也是,真是笑话,清河崔氏本就是咱们李家姻亲,亲上加亲又如何?”
“孙合韫瞧中了崔表兄,但崔表兄再如何如何好,也不过是两个眼睛一个嘴巴,还值得我们李家打一场?”
“咱们家的姑娘崔表兄也不过当寻常表亲看待,表兄更是连赵家两位姐姐的面都未曾见过!”
“她倒好,生怕崔表兄看上了两位姐姐,拉着一个几岁的孩子来和姐姐们比试赛马,真是蠢物!”
崔子敏是清河崔氏年轻一辈中光华最盛的少年人,三岁时指着窗外红梅,无师自通作诗一首,谁人听闻不说一句惊才绝艳?
无数闺中女子听闻崔子敏的事迹便芳心暗许,谁能想,孙合韫也是,且还为了崔子敏来下李家的面子。
十二郎让十四娘照顾好赵家两姐妹,自己牵了马出去。
两人出去一人回来,十四娘对着众人解释:“十二哥歇够了,去跑马了。”
赵妨玉并不在意,和赵妨锦两人满心哄着面前瘦小的孙六娘。
一府之尹,官拜三品,如何能将抽条的小丫头养的这样瘦小?
真苗条和饿出来的黄瘦模样可不相同。
赵妨玉虽然也瘦,但那是常年多病,苦夏恨冬,不爱吃饭闹的,并非谁人苛待。反观孙六娘,面色发黄,瘦伶伶一个,手腕上的骨头凸出来的地方都比旁人大一圈。
看这孙六娘小心翼翼吃着乳饼,旁人不吃她便也松下碗筷附和的模样,忍不住心疼。
这是真被磋磨着长大的孩子,否则哪里会这样看人脸色?
众人为了哄她,纷纷吃完了乳饼,又一道去吃点心,十二郎准备的点心,一行人也吃的七七八八。
还未出棚子,便听闻说十二郎组了一场蹴鞠赛事,问姑娘们去不去下彩头做赌。
十四娘笑的最欢:“十二哥对的谁?”
小厮憨笑着挠了挠头:“咱们家七郎!”
李九娘顿时笑骂一声混账:“他一个满脑子疙瘩肉的武夫找七哥算什么事!”
虽然众人都笑话十二郎打七郎,但赵妨玉瞧着十四娘的笑,只觉得其中另有隐情。
蹴鞠赛的最好的观赛席由十二郎提前给留下了,孙六娘也被放回孙家,十四娘拉着赵妨玉,笑着解释道:“十二哥跟七哥一块儿欺负人呢。”
赵妨锦和赵妨玉不解,十四娘指着人群中一位穿着松黄圆领袍的男子道:“那是孙家大郎,孙合韫的亲哥哥。”
“十二郎打七郎不费吹灰之力,七郎肯应下,必然也是知道了姐姐们方才受的委屈,又怕十二郎直接找孙家大朗,到时六娘回家日子不好过,所以才亲自下场,拉孙家大郎的后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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