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向东不悦,“丢男人的脸!”他说,“如果想报复这个女人,就大大方方,而不是背后做这些小动作!”
李唐明仔细打量朱向东的神情,他真的不是假装,而是真的动气。他忘记了,他为了得到某样东西,也用过这些手段,那个男人卑鄙?他是如何想让罗新韵破产,也抢走冯友丽的客户。
有一点,李唐明明白了,因为这个冯友珍是冯友丽的妹妹,所以朱向东对冯友珍另眼相看,比较偏袒她。
她无奈地笑笑,午餐避开同事,在路边买了一个面包跟饮料,走到附近公园坐下。
荷莹的电话打到她的私人手机,她蹙眉接起。
“唐明,朱向东不接我的电话,”何莹在电话那边说,“我跟要朱向东见面,在上次那个酒店,今天晚上我在那里等他。”
李唐明觉得好笑。她咬了一口面包,告诉这位器张的小姐,“为什么在那里等,”同为女人,李唐明说,“朱向东不是不接你的电话吗?”做人要有自知之明。
“告诉朱向东,今晚我就在那家酒店等他!”
她跟另一个艺人蓝简合手打过她的耳光,但现在不是跟她计较的时候,李唐明温和地轻声跟她说,“何必自取其辱。”像是说给自己听。
“我想他!”骄傲语气转为低诉,“他都没有来找过我了!”
这些女人仿佛就是李唐明的影子,看着她们被朱向东抛弃,她的心里越发坚定,她跟朱向东的位置只能是同事跟朋友。
现在,冯友丽回国,朱向东一次次想追回冯友丽,做法幼稚又可笑,李唐明觉得朱向东可怜。女朋友无数,他终于遇见一个让他感到棋逢对手的女人。
棋逢对手,这四个字,让人又爱又恨。欢喜是遇到一个不错的对手,增添平淡生活的趣味,可又让人憎恨,因为是对手,自己不一定能驯服她。
李唐明在公园坐了一会,午后阳光溅在身上,整个人迷迷茫茫。
小河对面忽然吵杂,似乎有人在拍婚纱照,取景。
一袭白色婚纱飘逸,裙摆长及到地上,新娘笑脸动人。
李唐明望得出神,忽然一个轻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。
“这么羡慕穿婚纱的女人吗?”罗新韵问,一张比阳光还灿烂的笑脸看着她。
李唐明转过头,见是罗新韵,她笑了笑。
罗新韵对李唐明旁边的位置呶呶嘴,李唐明明白,坐到一边,给罗新韵一个位置。
罗新韵坐下,侧着头打量李唐明。
李唐明抚了抚脸颊,淡淡一笑,“怎么了?”难道她的脸上有面包?
“你的眼神告诉我,你很神往穿上对面女子这件婚纱。”罗新韵直接说,他待人温和有礼貌,说话含蓄,可是面对李唐明,他说话对她总是挑衅般。
李唐明微微笑,没有生气,也没有理会罗新韵。
她站起来,拿起饮料就要走,罗新韵忽然说,“听闻有集团想收购我的贸易公司?”
李唐明的身子一震,脸上带着浅浅笑意。她喝了口饮料,对罗新韵说,“罗先生,你找错了倾诉的对象。”
“是吗?”罗新韵语气温和,他说,“我又听说那个集团是朱氏?”
李唐明的脸色一变,见罗新韵在锐利眼眸观察她,她镇定下来,嘴角仍是那一抹浅淡的笑意,内心里却翻滚,是谁泄露这个消息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