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去做了结扎手术,然后在李唐明下班路上,把李唐明截住。
李唐明疲乏,看着他的目光带着恳求。
为什么他不能站在她的角度想一想,她爱了他那么多年,现在跟他感情结束,她仍有伤口,想喘一口气,为什么还要刺激她。
她爱了他小半生,现在感情结束了,同样让她难过。
他为什么不能替她着想。
朱向东也没有说话,过了一会,他把结扎报告递给李唐明。
李唐明莫名,她低了低头,被朱向东强行把文件放到她的手里,她叹气,打开文件。
看完,她的手簌簌发抖,头顶像辟过雷电,震呆了她,吓怔了她。
她感到害怕,对这样的朱向东害怕。
她抬起头,凝视他,朱向东也没有躲开他的目光,而是跟她的惊诧目光相遇。
她说不出话,他改变得他太可怕。
朱向东似乎知道李唐明在想什么,他淡漠讽刺她。“不要指责我改变,你也在改变,”他不放过她的绝情,责怪她,“如果你没有改变,你仍然爱我。”
很久,李唐明才能说话。“你明白吗,不管你以什么心态跟沈翠结婚,”她说,“你现在毁了沈翠的婚姻,让她失去做一个母亲的权力,这对她不公平。”看着他,目光复杂,对现在的朱向东,她不敢说,他们曾经是二十年的朋友。
他冷笑,反问,“生活对我公平吗?”
李唐明呆滞望着他,又过了很久,像没有力气再说话,轻声说着,“是生活改变了你吗,是你内心的欲求。”
现在的她,没有再对她说出一句温暖的话,这让朱向东恼火。他吼她,“李唐明,你给我找找看,从幼儿园出来混社会,没有改变的人出来!大学毕来出来工作,你找出多少个同学没有改变!你敢说他们不跟我一样,想要事业,想要名利!那些女同学,同学聚会,也不管自己有没有结婚,眼光就只懂得看向那些有钱男人,不停抛媚眼,你敢说那些同学会,男女同学没有在搞婚外情!以前多少女同学想做我情人,你不是知道吗!”
很久,她凄酸地说,“你是你。”他是他,不会为了名利出卖自己的朱向东。生活再怎么残酷,他可以跟以前一样遵从内心想法生活,撇去性格好坏,不被世俗眼光逼迫,妥协,活在别人目光里,按着别人的要求生活。
“那些男人不想得到事业名利?他们只是没有机会遇见沈翠!”
李唐明心酸望着朱向东,走向公车亭。
朱向东瞪着她的背影,无视被李唐明冷漠的痛楚。他对她说,“我把这个文件拿给你看,是想告诉你,我跟沈翠会离婚!”
他不会不明白,李唐明没有在开玩笑,他们结束了。
但他是谁?朱向东!
他镇定看着李唐明,“不爱我没有关系,我不用你来追我,你什么也不用做,就站在原地,等我回来!等我拿回昔日一切,我会回来找你,会让你爱上我!”
狂妄的话让李唐明感到可笑。她回过头,“你这么自信沈雅文相信你?会把沈家公司交给你?”
“你不用管!”
她停了停,让声音听起来不碎掉。“你这么自信,我一定又会爱你?”
“是!”冷毅目光镇定,坚决盯着李唐明,不让李唐明躲开他的目光,他想也不想,就说,“除了爱我,你还能爱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