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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言卿转头看向他,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开始对何墨这么感兴趣了,他没回答孟书灯的问题,而是试探地问:“你觉得何墨怎么样?”
孟书灯声音很平静:“他很好啊。”
赵言卿眨了眨眼,试探着又问:“那你觉得他这样的人做对象怎么样?”
孟书灯张了张嘴,说:“应该挺好的吧。”
赵言卿:“那你觉得你跟他……”有可能吗?
他及时刹住,没问出口,一是觉得这么问太蠢,二是心里有点恐慌。
孟书灯目视前方,脑补了赵言卿的未尽之言。
那你觉得你跟他比起来怎么样?
他知道自己跟何墨天壤之别,也有自知之明。可是赵言卿非要把这些话挑开来说,这就有点让他有点受不了。
孟书灯情绪有些低落,还有一种发疼的酸胀感。他吸了一口气,把车停在路边,也不说话,手抠着方向盘,心里又酸又胀。
在孟书灯看来,赵言卿在感情中有一种“恃强凌弱”的惯性。他有主动权的时候就会想要欺压对方,得到了就觉得没意思。
这让孟书灯忍不住反思,自己是不是无意中表现出了在意,从而让赵言卿抓住了可乘之机。
也许一开始就不应该答应赵言卿来接他。
赵言卿不明所以:“怎么了?”
孟书灯眨了眨眼,语气里有些克制不住的委屈:“我知道我不好,可你也不用老是提醒我,我本来也没有想过什么过分的事。”
孟书灯突如其来的情绪让赵言卿有些怔愣,甚至都没反应过来。
这时,孟书灯突然打开车门下车,把车丢下准备就这么走回去似的。
赵言卿追了下来,拽住他问:“你去哪?”
孟书灯甩开他的手,有些任性不讲理地说:“你管我去哪,你是我什么人啊?”
“你怎么了?为什么突然发脾气?”赵言卿莫名其妙,但还是耐着性子问他。
孟书灯脸都涨红了,哽着脖子:“我又没有想要跟他比。”
赵言卿很懵:“……”
比?比什么?
曾经的伤害都潜伏在身体里。
信任的能力是像人体器官一样宝贵的东西。病变了,割掉了,伤好了。
但是人体不会重新再长出一个器官。
孟书灯现在就是这样一个残缺不全的人,他眼眶通红,语气也有点急:“以前也老是拿我跟齐月他们比,可我现在都没有要你的钱了,为什么还要比?”
他好像永远也无法得到赵言卿的尊重,和稍微像样一点的对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