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娇妻在家里就对那个小儿子每天横挑鼻子竖挑眼,餐餐都给他冷饭吃,把他的娘也弄到厨房去烧火做饭,不到日上三竿,绝不放她回去。
宁大老爷每天都要过来跟小儿子玩一玩,共享天伦之乐。
那个娇妾就找了一个下人去跟小儿子说:“如果你不跟你爹一块玩,你娘就不会受那么多罪,你也不会受那么多罪。”
小儿子吃着冷饭就觉得自己这么招恨,都是因为爹疼他,他心里不知怎么就记恨上这个爹了,他娘在厨房里当烧火丫头,一时间也没发现,自己儿子的问题。
那小儿子故意离宁大老爷远远的,一连好几天,宁大老爷一过来,他就把自己藏起来。
宁大老爷就觉得小儿子对自己不亲近,小时候不亲大了还能孝顺么?孩子都是三岁看老!
宁文博走之前就叫娇妾找了一个人牙子,把小儿子连他的娘都抱走了。
那小儿子生下来就落在福窝儿里,在路上不住地哭着要找爹。
宁文博已经搂着娇妾母子带着盘缠浩浩荡荡地回成都了。
娇妾只恨没把春桃卖了,但春桃的卖身契不在她手上,而且这是陈姨妈送的人,她也不敢卖。
春桃这两年都想着要怎么给陈姨妈传消息叫她知道这头一堆串串,只是被人看得牢固动弹不得而已。
为这个她都急出了一身的病,结果这么些儿子女儿一下子就都被卖得差不多,只剩了两个五六岁的小姑娘回去。
春桃吓得一路都不敢吭声,把自己关在房里当空气,离那贼婆娘远远儿的保平安。
宁家。
老太太越来越不行了,让陈姨妈照顾她实在过于锥心,宁宣每天跑进跑出的,也不能叫他在外头流汗回家还继续流汗,段圆圆只能亲自带着丫头过去换药照顾她。
老太太被丫头谋杀虐待是泼天丑闻,知道的人在宁宣心里都有数。他们眼看着照顾过老太太的人都不知道被弄到哪里去了,个个都悬着心,在家一句话不肯多说一步路不肯多走。
有的人吓得生病都不敢露出点儿口风,就怕被人捅到主子跟前被挪出去。
这么一来家里一下子空了许多不说,还安静得跟死人堆差不多。
段圆圆走在老太太院子里,心里也瘆得慌。
想到老太太以往大权在握,连灯笼都要用琉璃瓦做,每年冬日院子里都要摆几十盆菊花看着玩儿。
也就半年功夫不到,连院子里的花草都杂了。
段圆圆瞧这景色凄凉,倒不如往常那么恨老太太了。
她现在就像一只蚂蚁,捏死一只蚂蚁是不会感到快乐的。
作者有话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