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天中午他在外面和秦谌吃饭,电话突然响了起来,是凌霄打来的。他挂断之后发了短信过去,说自己在办公室午休,有事晚点说。
电话没再打进来。
吃完饭回学校,他和秦谌一起步行到办公楼下,两人又站着聊了一会儿才分开。
一进办公室,就看到沙发上面色阴沉的凌霄。
江苜心里微微一紧,果然看到了他手上拿着自己那部装着定位的旧手机。
凌霄脸色很难看,目光阴沉不虞的看着江苜,周身都散发着砭人肌骨的寒气。他把手机随手往沙发上一抛,阴声问:“说吧,去哪了?”
江苜知道今天这事不会善了,他走到办公桌前坐下,抬眼道:“出去吃饭了。”
“就和姓秦那小子是吗?我刚才在窗户那看到了。”凌霄突然笑了,只是那种笑里也带着让人不能忽视的压迫感,他的声音近乎轻柔,但却让人毛骨悚然:“你可以啊,江苜。”
江苜不说话,办公室里明明开了暖气,可他还是觉得冷得手脚僵直。
凌霄的反应,比他预测中的还可怕。
果然,凌霄突然暴喝:“你他妈在这跟我玩无间道呢!还放台破手机在办公室糊弄我。”
爆发式的怒吼,让江苜忍不住一颤,天灵盖都麻了。他心里很厌恶鄙夷凌霄这种变态的控制欲和占有欲,但是身体上却控制不住对暴怒中的凌霄的本能恐惧。
那种恐惧来自体力悬殊的压迫感,来自雄性对雄性的绝对碾压,来自不堪的过往经历。
“不然我怎么办?你像个精神病患者一样,定位我的手机,监听我的通话,偷窥我的隐私。”江苜淡淡问道。
“你跟他之间是不是有什么?”凌霄眯起眼睛,仿佛江苜敢说一个是,就会上前掐死他。
“我说了,他是我的病人。”
“病人需要约到外面吃饭吗?病人需要你这么躲躲藏藏吗?”病人那套,现在压根已经稳不住凌霄了。
“你想怎么样?”江苜皱着眉问他。
“你是不是觉得我拿你没办法?觉得我舍不得对你怎么样?让你这么有恃无恐!”凌霄愤怒到了极点。
江苜太敏锐,他不仅很快察觉到他装了定位和监听,并且还能想到用这种方法对付他迷惑他。
江苜眼含讽刺,有恃无恐的人到底是谁?凌霄倒打一耙的本事倒是大。
凌霄看到他的眼神,眼睛的血丝都现出来了。像只狂怒的猛兽,准备把对手撕裂咬碎。
他今天中午没事,突然想见江苜,自己开着车就来了。到楼下给他电话想带他出去吃饭,结果被挂。然后他收到那条短信,就直接上来了。
一进门,却发现办公室根本没有人。他打开定位系统,上面又分明显示着地点定在办公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