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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母处变不惊,又问:“所以呢?”
魏母以绝对镇定的气场压制了班主任,同时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,然后领着他们两个扬长而去。
十八岁的男孩儿,轻狂叛逆,对父母的管束和行为总有种种的不服以及看不上。可是那一刻的魏曲舟,以自己的母亲为荣。
从学校出来之后,魏母带着他们两个出去吃饭。吃饭的时候,魏母说:“我不骂你们,也没什么好教育你们的,刚才对班主任说的也是场面话。”
白粒惊魂未定,惴惴不安,拿不准面前这个富家太太,魏曲舟的母亲,到底是什么态度。
魏母察觉到了,抽空安抚他一嘴:“别怕我。”
接着又说:“我刚才说没什么好教育你们的,是因为这些事,以后人生都会教给你们。你们两个选了一条艰难的路,既然做了决定,就要想办法走下去。”
她对白粒说:“我不干涉你们的恋情,但是不能影响学业。等你们考上了好大学,再来我们家一起吃顿饭吧。”
白粒看着魏母,极为慎重的点了点头,说:“不,不影响,学习。我给曲舟,补课。我们,一,一起考南大。”
魏母闻言笑了笑,没再说什么。
魏曲舟在桌下和白粒勾着手,心里甜蜜又开心,激动的想要大叫。两人相视一笑,觉得他们会有无比美好光明的未来。
直到快结束的时候,魏母才问白粒:“你愿意为了我的儿子,不惧家庭的反对和阻挠,不惧世间的艰辛和苦难,不惧世人的指摘和冷眼,和他在一起吗?”
白粒说:“我愿意。”
十八岁的白粒,如婚礼起誓一般庄严,对魏曲舟的母亲做出了坚定而严肃的保证。然而就如一滴水一样,在魏曲舟的世界里消失不见了。
见过魏母没几天,白粒就不来学校了。
他们最后一面是在学校门口,白粒对他说了最后一句话:“明天见,明天,给你带糖。”
而往后四年,他都没有等到白粒的那一颗糖。
时间一晃来到今天,天气闷热,眼角疼痛,海边的风汹涌的灌进房间。魏曲舟躺在空无一人的房间,泣不成声。
黄昏的海边,绚丽的像一副油画。夕阳渐渐将要沉入海面,余晖在天际肆意铺开。形成渐变辉煌的色彩,橙黄、金黄,然后抹成淡青,最终过渡到深邃无边的暗蓝。
魏曲舟无心观看如此壮丽的盛景,眼中只有一个身影。
白粒从海边慢慢溜达回来,手里还握着他捡的几个小贝壳,这会儿正低头看着。
“白粒。”
白粒抬头,看到魏曲舟的那一瞬间明显的慌乱了,手足无措的想找地方躲起来。
魏曲舟就站在他面前笑着看他,眼中是无尽的温柔。
白粒突然安心了,把手背到身后,小声叫了声:“魏总。”
“你手里拿的什么?能给我看看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