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查到了白粒的房间,然后换上衣服起身出门买了支药膏,回来后直接去了隔壁。
白粒住在二楼,魏曲舟站到白粒门口,还没来得及敲门,就看到白粒从金鸣的房间出来。
他还担心他脸上的伤,没出息的跑了过来,却看到他从别人的房间出来。眼前的画面,像是给了他一个耳光,他的脸瞬间就黑了。
白粒看到他也微微一愣,定住在原地。
魏曲舟看了看他,又看了看他刚出来的房间门。冷声问:“你去他房间干什么?”
白粒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,但是被他周身阴沉的气压震慑。仿佛弱小动物面对危险时的反应,浑身僵硬一动不敢动的站在那。
在魏曲舟眼里,却成了心虚的表现。
魏曲舟不满他的沉默,一字一句又问了一遍:“你去他房间干什么?”语气比上次更重。
“送,送东西。”白粒磕磕巴巴回答。
晚上十一点去别的男人房间送东西?还穿着睡衣。魏曲舟嗤笑一声,道:“送东西还是送自己?”
他上前一步,闻到白粒身上刚洗过澡的清新的柠檬味,眼珠下睥冷冷的看着他,说:“你就这么贱?自己送上门。”
白粒心口像挨了一记重拳,他几乎是用求饶的眼神看着他,声音带着被逼急了的细颤:“我,没有。”
白天的冷言冷语,加上此时的羞辱,他感觉自己快要站不住了。脸红了又白,难堪到了极点。他心里着急,话又说不清楚,仍努力为自己辩白:“真的,是,送东西。”
“我说了,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!”魏曲舟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抵到墙上,恶狠狠的低吼。
白粒后背重重的撞到墙上,很疼,他忍不住短促的惊叫一声,看了他一眼又飞快的垂下眼皮,颤声说:“我,不看。”
他闭上眼,重复道:“我不看,你别,不高兴。”
魏曲舟放开他,沉默了片刻,说:“也别让我再看见你,别出现在我面前了。”
白粒靠着墙,一言不发。
魏曲舟走后,白粒又站了一会儿。接着像条丧家之犬一样,茫然的在原地转了两圈,好像有些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。
许久之后,他才意识到自己该回房。他打开自己的房门,一脚踏进去之后却是一间幽暗阴沉的房间。他背靠着门板,看着房间内的样子止不住的战栗。
他从门板上滑了下来,颤颤巍巍的蹲下来,捂住眼睛,嘴里默念着什么。
江苜瘫软在床上,所有力气都被抽空了,听着耳边的海浪声,好像潮水打在自己身上,带着微小的电流蔓延全身。
凌霄含着他湿热的耳垂,说:“我觉得你还能再来一次。”
江苜推开他,说:“我觉得我不行。”
“相信自己,你可以的。”
“我不可以。”
“自信一点。”
“凌霄!”江苜抓住他又蠢蠢欲动的手,说:“你自己说了只一次。”
正在两人拉扯推搡时,江苜放在床头的手机突然铃声大作,打断二人。
江苜推开他,起身去接电话,忽略了凌霄黏在他身上的视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