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
“你不用喜欢我,你可以永远都不喜欢我。”
“你也不用搬走。”凌霄请求、恳求、哀求乃至乞求着说:“你好好在这,别的我什么都不要求你,好不好,江苜?”
他不能这个时候放江苜走,这次不是为了私欲,而是为了江苜的安全。
江苜的精神状态本来就不太好了,这几天又受了太多刺激。
尽管江苜不说,也不怎么表现出来。但是凌霄知道,这几天讲述这些事的时候,江苜都是花了很多力气的。
他讲这些就要想到林茑,想到林茑,江苜就会崩溃。
现在的江苜像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,把他放到哪凌霄都觉得不放心,他得看着他。
江苜仍是不为所动,看着他眼睛都不眨一下,说:“程飞扬说的话,你是一句都没听进去吗?凌霄,我真的不是一个正常人,现在变得更不正常了。你是真的不怕吗?”
“只要我想,我可以让你疯,也可以让你死。”
凌霄摇头,完全不信:“你不会的,你能这么做早做了,你不是说了不会伤害我吗?你自己说的,难道我不信你去信别人吗?”
江苜心想,那个别人,是你认识了二十年的发小。这么一想,江苜真心觉得程飞扬活得挺操蛋的,有点同情他。
凌霄急了,开始胡言乱语起来,问:“水母你也不要了吗?你不是很喜欢吗?你去哪里租房子,能放得下这么大的水族箱?”
“你要是走了,我把它们全都捞出来吃了。”
凌霄自认为没给过江苜什么好东西,唯有这一缸水母,是送到江苜心坎上了。
凌霄无计可施,只能挟水母以令江苜,却没发现自己这样子有多可怜。
江苜看着他,突然想到第一次见到凌霄的模样。
那天秋高气爽,天高云淡,碧空如洗的天空蓝得近乎透明,云朵也白柔娴静。
因为错认了一个背影,凌霄照着他的屁股就是一巴掌。
江苜这个时候居然还能分神想,自从认识凌霄,自己的屁股就没少遭罪。
他们的开始就像那个巴掌一样,是暴力和不雅的开端,走到现在仍是黏着不堪,乱七八糟。
那时的凌霄张扬肆意,身上都是不可一世的张狂和不羁。短短不到一年,怎么就是变成眼前这个样子了?
是被自己弄成这样的吗?
江苜已经有点看不得凌霄如此卑微讨好的样子了,他都快忘了,那个曾被他讨厌的、张扬自信的凌霄是什么模样。
“我们真是。。。”江苜轻声,像叹气一样说:“孽缘。”
凌霄看着江苜的眼睛,突然就有一种直觉,觉得他这个时候提要求,江苜是会答应的。
于是他开口,问:“我们还好好的,江苜,好吗?”
江苜可能是真的累了,也没别的话了。而且,他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凌霄的固执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