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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面凌霄还在絮絮叨叨:“您说我有什么办法?家里生意做得大,外面一摊子的事儿等着我料理,我时不时的就得应酬,只要我在外面,这电话就没完没了的打,一刻都离不开我。”
“男人嘛,这都是命里该的。不仅得顾外面,还得顾着家里面。看他每天患得患失,想东想西的,我心里也难受。”
“他家里也没个人,真有个什么事也不知道跟谁商量。只知道他跟您亲近,又敬重您。我这不,只能跟你商量来了。”
“我们俩要长长久久过日子的,那你说,他有个什么事,我是不是得上心?我能装作不知道吗?我得帮他啊,你说是不是这个理?”
盛老能说什么,只能频频点头。可怜的老头,还在震惊中没有恢复回来。
这时凌霄的电话又响了,他把翻过来一看,果然是江苜打来的。
他把手机抄起来给盛老看了一眼,说:“您瞧瞧,这电话又追过来了,指定是又催我回去呢。”
他接起电话,直接开了免提。
江苜:“。。。你什么时候回来?”
凌霄:“宝贝儿,我这正忙着呢?你又怎么了?”
江苜:“。。。你赶快回来。”
凌霄:“想我了?离开我这么一会儿就不行了?”
江苜:“。。。嗯。”
凌霄瞟了盛老一眼,只见老头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。
凌霄这才按掉免提,低头对着电话又小声安抚了几句,最后做出了尽快回去的保证,这才把电话挂了。
一脸无奈宠溺,分明是个被家里的妖精缠得没办法的模样。
盛老失魂落魄的想,江苜这不是被夺舍了吧?这还是他那个理智冷静、断情绝爱、无欲无求的天才学生吗?
盛老面含愁容,沉默了良久,习惯性的开始推导江苜这种状况的成因。
一个人心理压力过大的时候,就容易有反常行为。不在沉默中爆发,就在沉默中变态。
江苜没有爆发,所以就变态了?
还是说江苜这孩子,快三十了才谈恋爱,老房子着火,一下子刹不住,突然性情大变。
也是有这种可能的,确实有的人在恋爱的时候,表现和平时表现反差巨大。
可是他又想想刚才凌霄说得那些话,粘人?患得患失?想东想西?离开一会儿都不行?这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表现。
江苜?缺乏安全感?
盛老从事心理学研究几十年,自认为大风大浪都见过了,此时却还是迷茫了。
江苜的情况本来就是他心里的一块隐病,那孩子又把自己封的死死的,即使对自己这个老师也是有所保留。
怎么偏偏就对这个人这么。。。这么。。。这么放的开?
盛老本来想说放荡的。
这就叫怪人有怪招吧,凌霄这招居然把盛老和江苜这样两个聪明绝顶的人都给涮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