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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说,凌家的少爷凌霄,被他迷得神魂颠倒,把他当眼珠子一样护着。
他们还说,程家的二少爷程飞扬,表弟都被他害死了,程飞扬反而还帮他挡子弹。
桩桩件件,匪夷所思。一时间,人们避江苜如避蛇蝎。仿佛跟他说句话都会被摄去魂魄。
江苜去医院看程飞扬,正遇到程父从病房出来。他一看到江苜站在原地,狠狠得剜了他一眼。然后走过去说了一句:“你厉害。”
江苜没说话,眼睛里是让程父愤怒的平静。
程父怒极,上前攥住了江苜的衣领,咬牙道:“让我看看,你到底会什么妖术?杀了我的侄子,迷惑了我的儿子。”
江苜看着他,说:“您应该庆幸,您的儿子不是个坏人。”
这句话彻底激怒了程父,他举起拐杖就往江苜身上打。
拐杖朝着江苜的手臂和大腿,如雨点一般落下。江苜任他打,站着一动不动。
程父边打边骂道:“身体发肤受之父母,如今他为了一个你!拿自己的身体威胁自己的父母!不孝!不孝至极!!!”
江苜听他嘴里骂着不孝,生生受着,替程飞扬。
程父打够了,也停了下来。看了看江苜,突然把拐杖一丢。
“你弟弟。。。”程父说了三个字,就没再说了。
“我们一命还一命,飞扬替你挨了枪,你替他挨了打。”程父吼了一句:“扯平!”
江苜带来了一束洁白的百合花,他把花插到桌上的花瓶里,然后在床前的椅子上坐下,看着程飞扬,问:“伤怎么样了?”
程飞扬说:“还好,没伤到要害,过两天就能出院了。”
江苜点点头,似乎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。
房间里安静了一会儿,窗外的夏蝉卖力的叫。
程飞扬问:“江苜,你是怪我的吧,怪我当初包庇李钦。”
江苜不说话,算默认。
程飞扬苦笑:“我一生只做了这一件不磊落的事,就被你恨上了。”
程飞扬又说:“我有时候在想,如果是我在凌霄之前认识的你,现在会是怎么样?”
江苜极冷静地分析,说:“并不会怎么样。”
先不说当时的江苜一心被仇恨所蒙蔽,根本不会接受任何人的追求。
更有李钦和林茑的事,也是一条悬横两人之间的警戒线。
江苜离开前,说:“程飞扬,你不欠我了,我也不欠你了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意思就是,从此以后你在我这,不是李钦的表哥,你只是程飞扬。”
程飞扬心想,但也就仅仅只是程飞扬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