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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过了多久,江苜也从卧室出来了。
夏季的夜风把烟雾吹散,消失在夜空。南洲的夜空,常年不见星星,此时更显阴霾。
江苜没有叫他,也没有回屋,只是站在玻璃窗后,看着凌霄一言不发。
外面是万家灯火,没有一盏能落进他们的眼睛里。
凌霄之前种的苜蓿草和茑萝都发芽了,也从南风搬了回来。茑萝现在已经爬了半人高的小藤,凌霄在阳台给它们支了可供攀爬的架子。
茑萝枝叶纤细,叶片细长如似,展开像一片羽毛,所以也叫羽衣茑萝。
此时的茑萝还十分纤弱,远看过去像一片薄薄的青雾,微风一吹,便轻轻颤抖。
鸟鸟有时候会使坏,去扒拉茑萝的叶子。江苜发现之后便对它严防死守,剥夺了它去阳台的权利。
为此,鸟鸟很忧愁。
江苜没事的时候,开始喜欢摆弄阳台的那些花草,特别是茑萝。这种并不珍稀的植物,被他视若珍宝。
凌霄想,江苜开始喜欢花草,这是好现象。
这天江苜十分热情主动,几乎让凌霄溺毙其中。
事后正值午后,阳光明媚且灿烂,江苜躺在床上,问:“你知道我现在突然想吃什么吗?”
“什么?”
“想吃城西那家老字号的豌豆黄。”
“怎么突然想吃那个?”凌霄玩着他的手指问。
江苜叹了口气,喃喃道:“不是我想吃,是我肚子里的孩子想吃。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江苜拉着他的手,贴到自己平坦的小腹上,说:“真的,你感受感受。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凌霄看着他,想看他是说认真的,还是在开玩笑。在他的心里,江苜一直不像是个会开这种玩笑的人。
他总是认真严肃,一本正经,少有这种有情趣的幽默感。
难道他是认真的?他真的觉得自己怀孕了?凌霄现在很难用一个正常人的思维去揣测江苜。
凌霄迟疑着问:“你。。。肚子里的孩子?”
“嗯。”江苜一脸认真。
“我的?”
江苜扔开他的手,有点生气:“不然是谁的?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。。。江苜,你知道,男人是不会怀孕的吗?”
江苜皱眉觑他,说:“你怎么这么没有幽默感?就因为我不会怀孕,所以我连吃豌豆黄的资格都没有了吗?”
得,闹半天就是为了个豌豆黄。
凌霄认命地从床上爬起来,穿了衣服说:“我给你买去。”
凌霄驾车往城西方向去,车开出去没多久,凌霄突然有些心慌的感觉,说不上是怎么回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