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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清河说得滴水不漏,似乎合情合理。江苜看着他,仿佛看着以前的自己,这种感觉他再熟悉不过。
江苜:“你觉得我会信?”
庄清河还是吊儿郎当的样子,说:“江苜,你是思考过度了,就是这么回事。”
江苜眼含薄怒,说:“我们说好的,只让他疯了。”
庄清河直视他的眼睛,不躲闪也不回避,一字一句道:“我说了,这是意外。”
江苜看着他,想挖出真相,然后他发现自己看不出来。
江苜善于观察和分析,庄清河善于伪装和隐藏。
他们两人如同世界上最锋利的矛,和最坚固的盾。
江苜突然明白了,之前庄清河让自己看出来的,都是他想让自己看出来的。
庄清河突然夹着烟站起来,身上仿佛带着某种快慰的情绪,他神情奇异,看着江苜说:“你之前不是说因果吗?江苜,我来告诉你什么是因果!我是庄衫种下的因,四木是我结出的果。”
“所以,庄衫死于四木,死于他自己的果。因果在我这,得这么解释。”
江苜此时才看懂了庄清河。在让庄衫疯,和让庄衫死,这两件事中,庄清河从一开始就没想做选择题。
他两个都要。
江苜人生中头一次有了被人利用的感觉,这种感觉来自于庄清河,他的孪生弟弟。
而他发现自己没办法因此生他的气。
庄衫的死不足以让江苜和庄清河心生隔阂,江苜分得出谁重谁轻。
没有争吵和争执,四人就一起出门吃饭了,顺便商讨庄衫的后事。
等商量得差不多了,饭也吃完了。江苜想起上次一起吃饭是庄清河买的单。于是江苜认为,这次不能让庄清河抢先了。
江苜有些踟蹰得戳了戳凌霄,小声说:“给我点钱,我去买单。”
庄清河耳朵尖,当下就听到了,叫道:“你不是吧凌霄?你不给江苜钱?抠死你算了。”
“。。。。。”
凌霄心想你知道个屁,这是情趣,他就喜欢看江苜红着脸问他要钱的样子。
江苜也知道这一点,乐意惯着他。其实江苜要真想弄钱容易得很,只是看他想不想。
庄清河骂完凌霄就没鸟他了,转头对江苜说:“你明天过来我公司一趟,我转点股份给你。”
江苜摇头,拒绝:“不用。”
“为什么不用?父亲死了,儿子们欢天喜地分家产不是天经地义的吗?”庄清河一脸纯洁天真地问。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。。。你把海洋照顾好就行了,不用操心我。”江苜觉得脑壳疼。
“他你就放心吧,还跟个小孩儿似的。日子过得我都羡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