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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苜拖着两条疲软不堪的腿还能逃得飞快,是真怕了,他进了客房就摔上门,还不忘反锁。
然而他刚躺下没几分钟,就听见外面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,忍不住打了个冷颤。
凌霄刚用钥匙把门打开,就见扑面而来一个枕头朝他飞了过来,他下意识伸手去挡,江苜就趁着这个空档从他身侧又逃了出去。
两人在三百多坪的屋子里你追我逃,江苜一边逃一边气急败坏地骂:“你是不是有病?哪有你这样的?”
“我哪样了?”
“你不能这么没完没了的,我都说了够了。”
江苜说着突然脚步一顿,僵在原地。他的脸一下子就白了,因为感觉有东西顺着大腿流了下来。
这种事如果没完没了的,做到最后根本不是爽,而是崩溃。江苜现在就快崩溃了,凌霄跟个性。瘾发作的变态一样,端着枪满屋子追堵,江苜是打心底里觉得这样太难看了。
凌霄就是条狗,见江苜停下了就跑过去把人叼起来又回了卧室。
“我他妈都说了,我够了!”江苜气得浑身发抖,张牙舞爪地对他又打又骂。被土匪抢了的烈女什么样,江苜就什么样。
隔着卧室的门板,里面不停传来江苜崩溃的哭骂,鸟鸟在外面挠门。
江苜哭一会儿,骂一会儿,又求一会儿,呜呜咽咽直到天蒙蒙亮。
凌霄看江苜睡着了之后,拿出手机给庄清河发了条信息。【资金下午到位。】
庄清河起床后才看到这条信息,再看看发送时间,凌晨5:23。
他决定下午带点补品去看看江苜。
江苜有点低烧,庄清河进卧室看到他的时候,他正半躺在床上。见到庄清河的那一刻,江苜眼神闪了闪,有点幽怨还有点愤怒。
庄清河心虚,把给他带的补品放桌上,打哈哈道:“最近天热,你是不是空调吹多了发烧的?”
江苜看了一眼他放在桌上的海参和鹿。鞭,眼睛微眯,又他妈是鹿。鞭。
他身体有点虚,但还是撑着冷冷看了庄清河一眼,说:“你卖我卖得挺开心啊?”
“什么卖你?什么意思?”庄清河假装听不懂。
江苜冷哼一声。他昨天后半夜才琢磨过劲儿来,不早不晚的,偏偏庄清河跟他说这事儿当天,凌霄给家里添了桌球台。要说是巧合,那真是侮辱他的智商了。
这两个王八蛋!
江苜幽怨的眼神太渗人,庄清河跟他说了一会儿话就走了,出门的时候还差点撞到墙。
这天凌霄没去公司,忙前忙后的伺候江苜。
江苜冷哼,声音沙哑道:“何必假惺惺的,凌总每次潜规则完,还都管善后吗?”
“生气了?”凌霄用一种跟昨晚截然不同的眼神小心觑他,看起来纯良又无害。
江苜咬牙,反问:“我为什么要生气?因为你故意整我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