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吴敬春定是记恨他之前在僵尸那桩事情上,没和李皇说实话,坏了他的如意算盘。
他还将谢春风派到了别出去,就是不给秦不知心愿达成的痛快。
整整一早上,秦不知带着绥远等几个京都府巡捕在听音坊排查、找线索,因为心不在焉,也没查出什么有用的东西。
绥远几人对谢春风又有极大的意见,闲扯话里还说起谢春风和吴敬春关系不一般这种龌龊话,还一副“你年轻,我是为你好,叫你看清楚这狐狸精真面目”的老大哥模样,叫秦不知作呕。
忍到午后,秦不知将造事端的绥远痛打了一场——反正绥远也不敢还手。打完了人,秦不知索性窜到了言照清这儿来。
才哥儿也在言照清府中,正同言照清说悄悄话,瞧见秦小世子一副懊丧模样,才哥儿哈哈笑着说要给小世子帮忙。
秦不知交待他去找找谢春风,他倒带回些烂七八糟的传言。
才哥儿笑道:“你干嘛嫌弃那绥远啊?人家那可是有真本事在手的,若是没真本事,京都府破案率最高的怎么是他?”
秦不知想起绥远说谢春风的那些话,都是些空穴来风的屁话,对这人还是没个好看法,“谁家大老爷们儿靠污蔑女子在京都府中混的?他破案率高又怎么了?人品不行,什么都白搭。”
才哥儿“嘿嘿”一笑,“你还别说,他要不是看轻女子,得罪过藏恩楼的肖妈妈,怎的这么多年了才熬出一个万户来?”
才哥儿说罢,有意瞧着秦不知。
秦不知却没反应。
才哥儿轻轻“啧”了一声,失望的模样叫言照清笑出声来。
“你指望他给你捧场?他现在心思全在谢大人上,你就算将杀人凶犯摆在他面前,他也瞧不出来。”
秦不知听出言照清的话,莫名其妙,“什么意思?你今天不是去听音坊听人家说闲话的吗?”
还得了好几个版本的传言,问他要听哪一版。
才哥儿无奈气笑,“得看你怎么听人家说闲话。你瞧瞧你今天跟绥远,穿得公事公办地上门,一上门就叫人家清场。人家虽然是夜里的生意,但有些贵客到早上还起不来,就宿在花楼里头呢!你们这么疾言厉色大呼小叫地一闹,坏了人家的生意,人家怎会配合你?”
秦不知一想,怒目拍桌,“我就知道这绥远没安什么好心!”
今天去哪家不是咋咋呼呼的?!
才哥儿嘿嘿一笑,“你可别说,他倒还真不是什么好心的人。他自己没个后门,向来憎恨走后门的。对你这种天子亲自开后门的,哪儿能真给你的便利?”
左骁卫只管宫中安危,叫秦不知查京都府负责的治安案子,可不就是明目张胆地开了个后门?
秦不知眉头死紧。
才哥儿又道:“我今天去听音坊几家相熟的花楼转了转,还听说绥远不少事情。十来年前他初到京城,起初就在听音坊里头谋生,后头得罪了藏恩楼的肖妈妈。藏恩楼那可是厉害角色,多少达官贵人光顾过,你也是知道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