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买了多少?”谢春风问。
伙计跑回柜台取了账簿,翻到贲木草那页,指着上头的四斤八两同谢春风和秦不知道:“全要了,四斤八两。”
这么多?!
秦不知咋舌,“这得要多少钱?”
伙计讪讪笑了笑,看看秦不知,有些忌惮似的不愿意说。
谢春风冲着秦不知使个眼色,秦不知不甘不愿地,顺着她那暗示站起身,往外头去。
张哥将这一幕全看着了,跟着秦不知一块儿出来,看着那伙计谨慎将店铺门板都盖上了。
“神神秘秘的,他怕不是要对春风行什么不轨!”
秦不知道,打算就站在这近处,要是春风一喊,他就立即破门而出救人。
张哥笑出声,“哎呀这个怕婆娘的,这还没将人娶进门呢,就被人拿捏得死死的。你担心人家,你别出来啊,你就死赖在里头怎么了?”
秦不知恍然大悟,“对啊!我怎么没想到?!”
还当真要迈步踹门去,被张哥哈哈笑着拉住了。
“别闹!查着案呢!我逗你玩的。”
细碎的打闹声从外头传来,谢春风心想这秦小世子好像是恢复了活力,那这身子大概是没那么要紧了。
可也还是要早些回去歇息才是,这么撑着,就算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了。
“肖如月拿了什么东西换这四斤八两贲木草香料?”谢春风问道。
伙计不好意思开口道:“是同我们掌柜的做了个交易,叫我们掌柜的留宿在藏恩楼七个夜晚……”
谢春风挑眉,表示了然。
不过是男人家在风月场寻欢作乐,用千金搏美人一笑的事情,没什么好奇怪的。
秦不知也是会出入风月场所的人,何至于要屏退他?
伙计的一看谢春风的神色就知道她误解了,急忙道:“我家公子可是洁身自好的好公子,不会做那种风流才子的下贱事。留宿藏恩楼七个夜晚,是公子为了查事情,是当真为了查事情。”
伙计对自己的掌柜忠心耿耿,一个劲儿地给自己嘴里的公子开脱,差点儿要指天立誓。
谢春风不知道他家公子的谁,便也没打算继续追问他去藏恩楼要查什么事情,只问伙计关于贲木草香料的事情。
“除了藏恩楼的肖如月,还有没有人来买过这贲木草?”
伙计的翻翻账本,道:“没了,今年只有藏恩楼的肖妈妈来采买过,五月来过一趟,七月来过一趟,这最后的就是本月初来的那趟。今年咱们铺子里的贲木草,全被肖妈妈一人买光了。后头两次我们是专给她找的,拿回来多少她要多少。”
“她这几次都买了多少贲木草香料?”
伙计的道:“五月买了一斤,七月两斤,本月初四斤八两。月初来拿货的时候,她还说要继续给她找呢。”
这可是奇怪了,明明是刘葵歌要用的贲木草,怎的是肖如月来采买?
五月就来贲木草,刘葵歌那会儿到京城了么?
还是说知道刘葵歌要用贲木草,肖如月出于什么目的就提前下手都买走了,叫刘葵歌没得用,叫那孩子的尸身腐烂?
谢春风问那伙计:“肖如月买贲木草的时候,可有说拿去做什么用途?”
伙计的当谢春风不知道贲木草的功效,“贲木草有个防腐保鲜的功能,民间传说里头也能驻容养颜,肖妈妈大概是用贲木草包养自己的皮相。她是声乐场所的红人么,色衰而爱迟的道理她不会不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