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潇建议道:“不信的话,你们自己带了水囊来吗?对比一下不就知道了。”
“带了带了!”若若把水囊拿了出来,又拿过了旁边几个五蕴峰师姐的水囊,将里头的水分别倒进了十余个白瓷空碗。
忍冬帮着阮潇从水缸里也舀了十几碗出来,用青色的瓷碗盛着。再将这些水碗一百一青整齐地摆在了桌上。
“这里一共有十四组,还请十四位同门来尝尝。”阮潇道。
人群中立刻就有不少人自告奋勇。阮潇一一端给了他们,最后剩下的一组特地给了窃双和姚衷祺。
窃双尝试了一番后,青着脸色道:“也、也没什么差别呀。”
“师妹此言差矣,这其中的差别还是很大的,”五蕴峰的一位师姐说,“暮朝峰的水的确清甜可口许多。”
“没错。喝完这个再喝普通的,好像就觉得不太对了,就仿佛里头有砂质一般。”伏羲峰的师兄说。
众人纷纷议论时,门口传来了一声清亮的“好”。
“参寥宗师?”阮潇一愣,没有预料到他会来。
参寥摇着扇子走了过来,“啧”了一声:“我说小师弟有这么宝贝的东西都不与师兄们分享一下,真是……哎,你们都愣在暮朝峰做什么,今日的修行可结束了?”
围观的众人一听,立刻朝他和阮潇道别,快速往自己的山门赶去。
白襄临走时,发现息然拉了拉自己的衣角。她怔了半晌:“你……都记得吗?”
息然摊开手心,将一捧无蕊花全都塞给了白襄。
白襄双手抱着,眼神复杂:“罢了。我和你说这些做什么。你且在暮朝峰好生呆着,我……我改日再来看你。”
她说罢,只听息然道了声“好”,然后转身就走了。
白襄以为是自己的幻觉,说不出心里是什么难受的滋味儿。她看见明觉站在门口等她,便立刻跟了上去。
这下,参寥肆无忌惮地观察起了那个净水装置。他压低了声音问阮潇:“这东西是你做的?要不,你也给师伯偷偷弄一个,别跟你师尊说。”
阮潇迟疑道:“师伯,这恐怕……”
“我们宴月峰的宝贝你随便挑,”参寥说,“师伯不像你师尊,师伯有钱。”
阮潇:“那要不……”
“就这么定了,一百两怎么样?”
“好啊。”
盛云起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参寥身后,吓了参寥一跳。
“师兄见谅,这滤水装置本是小徒自娱自乐之物,不曾想让您老人家笑话了,”盛云起露出了一个平和的笑容,“虽说一百两已经是成本价了,但看在师兄的面子上,就一百两吧。”
阮潇:“……”
算了,她已经习惯了。
“这可是你说的,不能反悔啊。”参寥说。
盛云起递了一张纸给他:“师兄自己记下来,我们按上手印,过两日就让小徒送上门去。”
参寥正要按他说的写下字据时,忽地一顿:“等等,师弟。你看啊,若是每个山门都能有这样一个玩意儿,必定能给大家减轻不少麻烦。你这一个一个地做,既要花时间,还要让徒弟受累,何苦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