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内两人顿时一惊,陈沅还没来得及出声,却听房门被打开的声音。
她来不及多想,急忙掀起被子将周允臣盖住,自己则抓了衣服慌忙披上。
她是万万没有想到春杏会来得这么突然。
春杏见没人搭理她,下意识以为七姨娘还没有醒,便自己开了门。
这才刚踏进门,她就听到床那边传来窸窣的声音,她喊了声,“七姨娘,您醒了吗?”
陈沅小声地应了声,慌忙抚平这身上的衣物和头发。
幸亏叫周怀礼把灯灭了。
“你把药放在桌上就行,待会儿我起来自己喝。”
春杏摸着黑小心地挪到桌旁,蹙着眉头嘀咕,“奇怪,房间怎么有股怪味。”
说着,她还用力地嗅了下。
陈沅下意识咯噔了一下,胡乱介绍道:“可能是蛋糕和饭菜混合的气味,所以才会这么奇怪,你也早些回去歇息吧。”
春杏的腿碰到了长凳,总算是摸到了桌子,她道:“七姨娘,这么黑你怎么不开灯呀,万一摔了那可不好。”
陈沅刚要开口,身子骤然传来酥麻的感觉,身子忆着先前的情事,这儿还敏感着,被他手指一碰就打着颤儿。
她的手不自觉攥紧,等过了那劲儿,她抬头闷声道:“没事的,天色这么晚了,你快回去歇着吧。”
春杏搁下药,双手摸索着什么,“那奴婢点了灯在离开吧,免得叫七姨娘您摔了。”
说话间,灯也亮了。
陈沅闭了闭眼,过了好一会儿才压下呼之欲出的喊叫。
明知房里有别人,周怀礼还如此过分,那架势像是非要弄得她叫出声才作罢。
尤其是他靠得越来越近,那呼吸落在蕊上,叫她的呼吸都情不自禁的停了,紧着身子便是动都不敢动一下。
春杏还没有走,她去开了窗,回来时见陈沅还没动,便忍不住催促,“七姨娘,这药还是得趁热吃,凉了药效可就不好了。”
陈沅话说的艰难,“无妨,你先出去吧。”
春杏觉得七姨娘有些奇怪,怎么每句话都叫她离开,而她却不见她动一下。
“七姨娘,你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?是不是身上又烫起来了?”春杏上前几步,伸手就要去碰帘子。
而就在此时,陈沅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,她不可避免的从喉间溢出声来,闷闷的,轻微的,身子也不可避免的哆嗦了好几下。
春杏听到了,“七姨娘,你怎么了?”
陈沅制止她掀帘子的手,忙道:“我没事,刚才有些热,我脱了衣服,你别掀。”
春杏哦了声,惺惺收回手。
陈沅忍得辛苦,额头出了层薄汗,手指都攥得发了白。
周怀礼他愈发放肆,一遍又一遍地磨着她。
她忍不住拢紧了腿。
“那七姨娘早些吃药歇下吧,春杏告退了。”走前,春杏还是忍不住叮嘱了声。
今晚的七姨娘有些奇怪,她又说不上哪里怪,或许是生了病的原因,不舒服也是正常的。
陈沅这刚松了口气,眼看着春杏即将离开,周怀礼便又做坏了。
“唔!”
陈沅要捂住声已是来不及了,原本要离开的春杏再次折了回来。
“七姨娘,您要是实在不舒服的话,春杏去请大夫过来。”
陈沅弓着背,紧紧咬住的下唇泛起了腥涩的铁锈味,她缓了很大的后劲,才压下那蚀骨挠心的滋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