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筱乔很少敢这样直接地直视宁炎哲的身体,在她的心里还是有点害怕,更多的是害羞。
伸手轻抚着他右侧腹部的伤疤,余筱乔奇怪道:“不是阑尾炎啊?我还以为是切除阑尾的手术伤疤呢。”
闻言,宁炎哲无声的笑了。看来,余筱乔那天晚上还是吓着了,不然,怎么会看到这道疤痕都还记不起他到底是什么人。
想着那件事情,宁炎哲温暖的大手轻轻抚摸着余筱乔柔软的发丝,问道:“小乔,你坐过游艇吗?那种举行宴会的大型豪华游艇。”
“坐过,就一次。只不过,我不是上去参加宴会的,是去做服务员的。”余筱乔笑着说道,“帮朋友的忙,人手不够就找我去凑数。反正有外快,只是收拾一下客房,所以我就去了。”
“那一定是一次难忘的经历吧?”宁炎哲试探着引导余筱乔,希望她能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。
闻言,余筱乔深吸口气,显然是不想说太多的样子。
“没什么可难忘的……”其实不是真的没什么可难忘的,而是有件事情余筱乔不知道该怎么开口。
宁炎哲不知道余筱乔心里想表达的意思,就以为余筱乔是不想提及那晚的事情,更重要的也是她根本就没把那件事情放在心上,所以到现在都闭口不提。
更傲娇的是,宁炎哲甚至觉得是余筱乔讨厌他,所以才不愿意想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。
不然,那晚事出突然又那样惊心动魄,以她这样的小女人是绝对不会在真实生活中遇到那种场面,怎么会没什么可难忘的。
所以,宁炎哲才会有这样的想法。而余筱乔其实是有苦衷,那天晚上的事情,她之后就不记得多少了,只是隐隐约约记得一些。
因为工作原因,余筱乔认识一些心理医生,悄悄咨询过类似的情况,才得知是余筱乔的潜意识里因为害怕,所以不管她表现的多镇定,她的大脑都选择性的抹去了一部分记忆,导致那晚的事情余筱乔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。
余筱乔自己都记不清楚的事情,也不知道该如何跟第二个人开口,所以从来不提起。包括苏曼曼在内,余筱乔都没说明白到底为什么从游艇下来就直接进医院的。
夫妻两人各有心事,宁炎哲感觉得到余筱乔的欲言又止,就没有再问。
余筱乔也不想再说这件事情,就没有继续说下去。
没多会儿,余筱乔就靠在宁炎哲怀里睡着了。
梦里,余筱乔仿佛又回到游艇那天晚上,模模糊糊的看到一个男人,鼻息间都是血腥味,让余筱乔在梦里都有些不舒服。
寻着血腥味来到男人身边,余筱乔怎么都看不清楚他的脸。月光朦胧,游艇的房间里没有开灯,借着昏暗的月光,余筱乔怎么努力视线都非常模糊。
“你……叫什么名字?”男人因受伤而喘息急促,满头大汗的他不忘问一句救他之人的姓名。
“我……”余筱乔犹豫了一下,仿佛内心里有一种抵触感,并不愿意和这样的人再有任何接触,便说道:“我姓肖……我叫肖乔。”
男人听见她说自己姓肖,后来她又说了什么,男人失血过多,意识模糊,已经听不清楚了。
她说她姓肖,姓肖……男人只记得这个,便支撑不住,晕了过去。
余筱乔一夜都在这个梦里挣扎,她几次努力的想去看清楚那个男人的容貌,努力的回忆起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。
可是,不管她怎么样,都只是一个模糊的记忆,具体的什么也想不起来。
睁开眼睛的时候,已经上午九点多了。余筱乔发现今天的天阴沉沉的,黑压压的一片乌云仿佛就压在头顶,空气潮湿闷热,仿佛在酝酿一场大暴雨。
昨晚做了一夜的梦,余筱乔也没休息好,全身酸软疲惫的她懒懒的躺在沙发上什么都不想做。
宁炎哲进卧室的时候看到沙发上的余筱乔,见她脸色不太好,有些担心地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,轻声问道:“怎么了?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样?”
“没什么,可能是昨晚没休息好的关系。”余筱乔眼睛都懒得睁开,躺在沙发上懒洋洋地问道:“贺家婚礼还有几天啊?”
“很快,下周三就是了。”宁炎哲见余筱乔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,有点担心地问道:“你别是水土不服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