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卫大夫,可有不妥吗?”
卫时雨禀道:“娘娘,恕我狂妄,您的脉象,尺脉虽弱,但数而无力,乃是肾阴亏虚,而非阳虚。且寸关脉弦滑,乃是肝气郁结心中,日久已然化热,绝非寒象。”
“可是。”皇后半信半疑,“本宫确实冬日畏冷。”
“那请问娘娘,冬日可是每日必着裘衣,抱着炭盆取暖。”
“这。”
茯苓欲言又止,卫时雨看向她,“请讲。”
皇后点了点头,茯苓便道:“娘娘夜里常踢被子,且双手火热,比,比奴婢的手还温热。”
“这就是了。”卫时雨叹道:“我观如今盛夏,娘娘殿中用冰,却仍额上微汗,想是怕热之故。”
皇后渐渐心惊。
卫时雨续道:“我进门之时,便已嗅到艾味。不知殿中是否熏着艾草。”
“正是,无论寒暑,朝阳殿都熏着艾草。”茯苓觑着皇后脸色,越说越小声,“御医说,艾草温经止血,最能安胎。”
皇后冷笑道:“连胎都没有,如何安胎?”
茯苓连忙跪倒在地,“娘娘恕罪!”
卫时雨好生尴尬,正犹豫着要不要跪,皇后娘娘已然恢复了常色,她拉起卫时雨的手:“若当真如此,本宫岂不是白吃了几年的药。”
卫时雨只好如实答道:“娘娘,若当真对症,娘娘深得陛下眷顾,早该遇喜才是。”
“而且从脉象来看,娘娘是否一直癸水不调?”
皇后正要答言,忽听殿外有人道:“娘娘,小侯爷来了!”
皇后坐正了身子,“宣!”
不一时逍遥侯进来见礼,问道:“娘娘,这位大夫可还顺心?”
卫时雨撇嘴,我又不是个物件,如何顺心?
皇后笑道:“幸得国公举荐,这位卫大夫医术高明,本宫甚喜。”
卫时雨暗道,果然是秦国公那个老不死的!
“娘娘喜欢便好。”
“你来的正好。”皇后对着夏停云招招手,“这卫大夫深得本宫欢心,想留她在朝阳殿多住几日,你看如何?”
什么?
卫时雨瞪大了眼!
得封女史
皇后要留卫时雨在深宫住上两日?
这对卫时雨来说,无疑是晴天霹雳!
不是,我好心给你看病,你怎么还强留人呢,留我难道不问问我的意见吗?
我人就在这里,你问逍遥侯做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