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跑到洗手间用冷水洗了把脸,但脸上的热意却丝毫没有降下去。
看着镜子里脸颊耳朵脖子全红了的女人,唐衿再一次唾弃自己不争气,但脸上却挂上了浅浅的笑。
想起时也还要去出差,她脸上的笑淡了些,突然有一种想跟着他去的冲动。
但她有她的工作,时也有时也的工作,不可能时时刻刻都黏在一起。
既然这样那明天就送他去机场吧。
刚想去问一下他明天的航班时间,唐衿突然想起了一件事。
时也住进来好像是因为他自己上药不方便,可是她昨天光顾着激动了完全把给他涂药这件事忘到了九霄云外。
她放下手里的护肤品,跑到了次卧门口敲了几下门。
“时也。”
过了几分钟时也才打开了门。
他穿着浴袍,头发还湿着,看起来是刚洗完澡。
唐衿的目光不受控制的瞥向时也的衣襟处,浴袍没有系的特别死,动作间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他白皙的紧致的胸膛。
她想起上次见到的风光,眨了眨眼强迫自己移开目光,“我帮你上药。”
时也一顿。
显然也刚想起来自己来唐衿家的理由。
没错过唐衿时不时瞥向他衣襟处的小眼神,他抽了抽唇角,现在已经没理由把这个小色鬼赶走了,毕竟是他自己让她来给他上药的。
他侧开了身子让唐衿进来,从床头柜里的角落处找出了那瓶还没开封的云南白药。
时也:“……”
骨头没裂,他也就没拿背上的伤当回事,所以连药的塑料包装都没拆。
这样好像有些假。
时也沉默了几秒,然后迅速把药藏进了浴袍的袖子里,转过身一脸淡定的看着唐衿说:“我去下洗手间。”
唐衿没多想,进了屋就老老实实的坐在沙发上等他。
进了浴室以后时也关上门,他转头看了眼唐衿的影子,见她坐在沙发上没动,才小心翼翼的拆开了云南白药的包装盒。
时也看了眼垃圾桶,抽了几张纸巾把包装盒包了起来才扔进去,怕太突兀,他又往里面扔了几张纸巾。
虽然唐衿看垃圾桶的几率不大,但为了以防万一,还是谨慎些好,毕竟人现在还没追到呢。
确保没什么破绽后他按了下马桶冲水键,走出了浴室。
见唐衿还坐在沙发上并没有注意这边,他松了口气。
他把云南白药放在唐衿手里,然后就去拉浴袍的带子。
唐衿:“?”
她脑子里现在全是时也身材的影子,所以见到时也要脱衣服她下意识就想歪了。
这是干什么?
也不用这么大的谢礼吧,况且他还是因为她受伤的。
唐衿连忙按住了时也的手,红着脸说道:“使不得,使不得,只是涂个药而已用不着献身。”
虽然她嘴上这样说,但一双桃花眼却是没从他衣襟处挪开半分。
时也:“……”
他额角一跳,无奈道:“不脱衣服怎么上药。”
唐衿按着时也的手一僵,随即才意识到自己想歪了。
她连忙收回了手,讪笑道:“你脱你的。”
还以为他要以身相许呢,害的她白紧张了。
时也扯了扯唇,拉开了浴袍带子,白皙的紧实的肌肉伴随着他的动作缓缓映入唐衿的眼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