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嘉岁心头还有犹豫,但这个理由显然是圆回之前一切行为最合理的解释了。
想必借一下江大人的名,不让他知晓的话,也无伤大雅。
思及此,沈嘉岁点了点头。
“上次赏花宴,我与江大。。。。。。江公子已相看过了,且是荣亲王爷亲自保的媒。”
“我对江公子很是满意,否则,你以为我今日何以出现在此?”
说到这里,沈嘉岁趁着陆云铮呆怔之际扯回手臂,冷笑道:
“陆云铮,听清楚了吗?从此我们男婚女嫁,各不相干了。”
陆云铮听到这话,只觉难以置信。
沈嘉岁曾嫁他为妻,那就是他的人。
即便他对沈嘉岁如何不喜、厌恶,沈嘉岁也不能另嫁他人!
而且,沈嘉岁怎么可能和江浔走到一处去?
等等,难怪了。。。。。。
难怪她一个从不参加宴会的人,竟会破天荒去荣亲王府的赏花宴,原来是相看江浔去了。
那时他与沈嘉岁才解除婚约多久?沈嘉岁竟就这般迫不及待相看新人去了。
还有。。。。。。还有上次在大昭寺,江浔也在!
原来如此,原来如此!
今日听说安阳伯府出事,她还这般眼巴巴跑来,闹得一身狼狈。
指不定。。。。。。指不定她身上披着的外袍就是江浔的!
简直。。。。。。简直放浪形骸,不知廉耻!
陆云铮怒从心头起,回身一把扯住沈嘉岁,咬牙斥道:
“你怎么可以嫁给旁人!”
沈嘉岁闻言,反而心头一松。
这般看来,陆云铮是信了。
她回身甩手,用了十足的力气,将陆云铮推得一个趔趄。
“婚约是你毁的,我怎的不能另嫁旁人?陆云铮,不要自视甚高了,你在我沈嘉岁眼里,什么都不是!”
陆云铮闻言拳头一攥,面庞笼罩着寒霜,眼里怒火熊熊燃起,讥讽出声:
“沈嘉岁,你这是在玩欲擒故纵,以退为进的把戏,还是你嫁不成我,这是‘饥不择食’了,连江浔那样的人都肯嫁?”
沈嘉岁听到这里,瞬间火冒三丈。
然而还未等她出言反驳,不远处的黑暗中突然走出来一人,声音冰冷低沉:
“不知在陆副指挥使眼里,本官是哪样的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