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关姝儿姻缘,简家不敢找邵沉锋,当然只能找她。
青蒿嘟囔,“可这种事情太棘手,轻了重了,别人都有话说,您这是出力不讨好!”
贺芳亭奇道,“我要讨谁的好?”
青蒿:“。。。。。。婢子的意思是,简家是王爷的前岳家,麻烦也是简王妃留下的,王爷,王爷应当料理干净,不让您沾手。”
在江家时,王妃娘娘还能优哉游哉看戏听书,到了邵家,常要面对简家这些破烂事儿,不得清闲。
贺芳亭轻声道,“我不能帮他么?”
青蒿:“也不是,可那是他的前岳家。。。。。。”
贺芳亭淡淡笑道,“在京城的时候,他也曾帮我摆脱江家,搬取嫁妆,那是我的前夫家。他不怕麻烦,我也不怕。”
青蒿:“这不一样,您是妻,他是夫。。。。。。”
说到这儿自已住了口。
怎么会觉得夫帮妻理所应当,妻帮夫就丢份了呢?似乎不大对。
王妃娘娘不是这么教导她们的。
踌躇会儿,喃喃道,“可您白费了精力,白担了恶名!”
贺芳亭一笑,“又说傻话!”
青蒿:“。。。。。。傻在哪儿?”
贺芳亭看看周围,见都是亲信,漫声道,“从古至今,凡能成大事者,大多有恶名。能成大事而无恶名者,近乎圣贤,你家娘娘自认做不到。顾忌着名声什么都不敢管,默默无闻躲在王爷身后,自然清白无暇,可那样的话,谁又知我贺芳亭呢?”
既然选择了权力之路,就当不了悠闲主母。
并且,鉴于简家风评,她传出的很可能不是恶名,而是厉害之名,对她来说是好事儿。
至少别人想损她利益的时候,会先掂量掂量。
纯良人容易被欺负,厉害人容易被忌惮,相较而言,她愿做后者。
青蒿似懂非懂,眼带迷茫。
贺芳亭又道,“其实,王爷说过由他来处理,但我自告奋勇,替他揽下此事,你们可知为何?”
青蒿和其他侍女都摇头。
贺芳亭微笑,“简家是自已撞上来的猴儿。”
青蒿:“。。。。。。正好杀鸡儆猴,拿来立威?”
贺芳亭夸赞她,“孺子可教。”
侍女们只看到她被简家扰了清静,却看不到,她与简家的每一次过招,都让她在北安城威望上升。
总之,感谢简家主动当了她的垫脚石,就如同京城的云山书院。
当然了,简家要是不跳出来,相信也会有别家。
反正但凡有事发生,最终都利于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