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个子稍高的小刑警立刻汇报道:“小秦刚刚传来简讯,他去现场勘察后,发现死者并不是刘慕平。”
宁龄这下更是感到压力如泰山压顶了,死者并非是刘慕平的话,那么刘慕平去了哪里?刘璐又是怎么逃回家的呢?这个绑架案像是裹着层层迷雾,而突破口就在刘璐的身上。
“小林你留在这里,”宁龄意味深长道,“我们明天再来吧,让小女孩好好睡个觉,这一周她经历了太多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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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则谊今晚同样不好安睡,她去了陆姿家,二人躺在同一张床上,辗转反侧到了最后,苏则谊放弃了,起身对陆姿说:“我还是回家睡吧,不该打扰一个孕妇。”
“你别啊,我老公刚给我两个人创造了条件,现在要回家说的过去吗?”陆姿忍不住抱怨道。
刚刚苏则谊打电话对陆姿说今天要在她家过夜,江宋渝为了不打扰二人叙旧,特地找了个借口,说是要出门去朋友家看球,顺便在他家过夜了。现在大半夜的苏则谊又要回家,落陆姿一人在家,她自然不能接受。
“那行吧,我就怕你嫌弃我影响你睡觉。”苏则谊解释道。
“其实我也睡不着,”陆姿忽然叹了口气,说,“你跟我提起祝慈美。我忽然想起了一些往事。”
“你还记得她?”
陆姿侧过身,黑暗中,只有地灯影影绰绰地散发着稀稀疏疏的光芒。苏则谊说:“当年做的事情,你后悔吗?”
“后悔什么?”陆姿平躺在床上,声音很低,“后悔因为那一件事后,我们越走越远吗?”
“不过,如果我们还是好朋友,你应该不会嫁给江宋渝吧。毕竟他是我姐的前男友。”苏则谊轻笑了一声,大概这世上的事情都是有些定数。
“也许吧。但现在也很好,”陆姿深深地叹了口气,意味深长道,“兜兜转转,我们因为那么多事情,还是要捆绑在一块。”
“其实那次也不能算是我们的过错,”苏则谊陷入了深思,又道,“当时你也没有更好的选择。”
“可她的人生多多少少因为我们改变了吧。”
我也没想到,她当年的境遇,或许有一半的原因是我们家造成的。”
夜深了,二人的心事却更重,特别是苏则谊更是难以入睡。祝慈美是二人的初中同学,刚入学的时候,因为摔了一跤,在医院住了几个月,待祝慈美出院后,刚入学的同学已经各自有了自己的朋友。而本就内向孤僻的祝慈美一直没有朋友,印象中,她说话特别小声,总是弓着背,低着头。一个五十个人的班级,大家都自动忽略了她的存在。
但是就是这么容易忽略的一个人,她在绘画上极有天赋,她在初二的时候就揽获了全国各大绘画大奖,很快学校的领导也发现了她的独一无二的地方,特地让她和一个绘画老师一起给校内的一面墙作画。
这时候,祝慈美渐渐有了自信,眼里也有了光。但正因为如此,她遭到了同班同学的嫉妒。有一次,她身穿了一身米白色的长裙,戴了红色的头箍,脱去了厚重的框架眼镜,换上了隐形眼镜,亭亭玉立,让人眼前一亮,吸引了不少的男生的注意力。
学校里的一个女校霸叫章米,得知自己的男友同祝慈美搭讪了,十分火大。从楼上泼了一大桶油漆在祝慈美的身上,正式宣布开战。
那日后,祝慈美正式被排挤,没有人想同她做朋友。
而她在校内作画的那面墙却被人毁了,换上了“阿丑”二字。
从此校园里的人可以不知道祝慈美,但是不能不知道“阿丑”
回忆至此,苏则谊心口闷闷的,实在难以入眠,便对陆姿问道:“你家有酒吗,我想喝一杯。”
“一起吧。我陪你喝个果汁。”
二人下了楼,把餐厅的灯开启。苏则谊坐在了白色的大理石吧台前,而陆姿一人从酒柜里取出了一瓶红酒,洋洋自得低说:“这瓶是宋渝的珍藏,一般的客人可没这个机会得到我的招待。”
苏则谊微微耸肩,扬了扬眉道:“那么是我的荣幸了。”
“嗯哼!”
苏则谊双手捧脸,认真低看着陆姿开启红酒木塞,倒入醒酒瓶,一切行云流水。苏则谊暗自笑道:“你是不是没有想到,有一天我们还能在这里谈笑风生?”
陆姿眼里有些情绪波动,她和苏则谊在初中本是相互依偎的好友,却因为一件往事渐渐疏远,今天苏则谊忽然要和她忆往事,她微微有些诧异,半天晃过神说:“你还记得那个游戏吗?”
“什么游戏?”
“举报游戏。”
苏则谊心头震颤,眼睛仿佛幽沉的暮色,初二分班,苏则谊选择了文科班,而章米成为了她的同桌。她本来与章米保持距离,二人无冤无仇。但是一次课堂提问,老师让章米回答问题,作为同桌的苏则谊没有帮助她,使得她在课堂上出丑。下课后,章米带着一群女生围着苏则谊,要苏则谊跪地求饶。而陆姿那时和苏则谊是好友下课后,苏则谊被章米劫持到校外的一个破旧小巷,陆姿胆大地要同章米谈条件,要怎么才能放过苏则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