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部队离开老断坡直向东面山谷快速前进,与此同时,魏准押着另一俘虏也步步向匪巢靠近。
东面山谷,达溪献已被山匪声东击西,藏头露尾的打法搅得晕头转向,疲惫不堪。在以往的战场上,他是以一敌百,英勇威猛的大将军,是宗王的得力虎将,没想到今日的战场却让他有力无处使。
“一帮龟孙子,有种跟你达溪爷爷正面单挑!”刀盾掩护的阵队里,达溪献暴躁地大骂起来。
“将军,得想办法冲到高地去,我们在这里耗着就算不被他们偷袭也会被冻死的。”身旁一名士兵也满脸愁云地担忧起来。
“废话,这还用你来提醒?四面都是山匪,他们在暗我们在明,要怎么冲?”达溪献一掌拍在士兵的脑袋上,怒道。
“这。。。。。。。”士兵吃痛地摸了摸脑袋上的绒帽,也是犯难。
“再等等,我们在挨冻他们不也在挨冻吗?眼睛都给老子放亮些,只要见到人就放箭!”
“是,将军!”
“我们兵分两路,你一会儿带人绕道而行,尽快赶去支援达溪献。”来到一处分岔口,颜宗对身边的余成命令道。
此时他对每一步都谨小慎微,也料到山匪必定会在那条捷径的道上设埋伏。
“殿下不可,要为饵也当是我余成。。。。。。。。”而余成也自然知道殿下想要做什么。
“比起你,本王的人头才是他们想要的。”
“可我绝不能让您去涉险!”
“你以为本王能掌一方兵权凭的是什么?宗王的权贵身份?在西月国,军功都是要靠自己上阵杀敌挣的,谁都没有特权!”颜宗神情威严地看向余成,继续冷声说道:“别废话了,这是命令!”
“是!”出生入死跟随多年,余成了解殿下的脾性,军令如山,即使他不赞成这个让主将冒险的命令。
“大当家的料事如神啊,那宗王果真走这条道了。”
如颜宗所料,在他率领一小纵队来到狭隘却较为捷径的小道上时,四周早已埋伏了大批山匪。
“大当家都说了,他们着急赶去支援,自然会选择走近路。”
“可是怎么就这么点人?”
“管他人少,兄弟们,大当家的可是发话了,今日谁要是取到了那宗王的项上人头谁就是新一任的二当家!”
“谁都不许动,宗王的人头是我的!”一位骨瘦如柴,眼神却凶狠的邋遢男子突然走上前,阴冷开口。
“三当家的,您就不能照顾照顾弟兄们吗?”
“凭你们这几个货色也想争二当家的位子?”邋遢男一脸鄙夷地冷哼道。
“三当家的您这。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你们以为这宗王那么好对付?他可是赫赫有名的神箭手,战功累累,想要取他的人头可得凭真本事。”
“再厉害也没有三头六臂,我们人多。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这里是我指挥,敢不听命令信不信我先把你给宰了?”邋遢男子一个可怕的眼神吓得身旁的人都闭上嘴。
队伍已来到小道中间,先锋探路,刀盾护在两边,弓箭手也一路警惕,颜宗也早已敏锐地感受到了这条小道两边暗藏的杀气。
雪山山腰的藏洞里,披头散发,看似潇洒随性的年轻男子横躺在一张虎皮为垫的石榻上,微眯着双眼,嘴里哼着小曲,一副怡然自得。
“大当家的不好了,不好了,出事了。。。。。。。。”这时,一位肥胖的中年男子连滚带爬地进入山洞,带着哭腔大喊。
石榻上的男子被搅了兴致,满脸不悦地训道:“跟你说了多少遍,遇到事情别一惊一乍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哎呦我的大当家,能不急吗?那宗王都打上山了!”
“你。。。。。你说什么?谁打上山了?”石榻上的男子一听,蹭地跳了起来,震惊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