欧阳文轩微微一笑,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南宫楚月的肩膀:“傻丫头,你这哪里算得上是什么真正的欺骗呢?况且这一切并未给我带来任何实质性的困扰呀,我又怎会因此而生出怨恨之心呢?”
南宫楚月微微低着头,声音轻得仿佛只有她自已能听见:“学长,如果我不小心做错了什么事情惹您生气了,您会不会原谅我呀?”她的眼神有些躲闪,不敢直视欧阳文轩。
欧阳文轩温柔地笑了笑,轻声安慰道:“当然会啊。在我的心里,你就跟我的亲妹妹一样,不管怎样我都会原谅你的。”他轻轻地拍了拍南宫楚月的肩膀,试图让她安心一些。
听到这话,南宫楚月的心情似乎稍微好转了一点,脸上勉强挤出一丝微笑:“那真是太感谢学长您啦!不过呢,反正咱们以后恐怕也很难再有机会见面了,就算您真的生我的气,我也不知道了。”说完,她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,但是眼底深处还是闪过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忧伤。
欧阳文轩看到南宫楚月终于又重新展露出笑颜,心中不禁稍稍松了一口气。然而,她刚才所说的那句“估计也不会再见面”却如同鱼刺一般卡在了他的心间,让他感到一阵莫名的难受。
于是,他忍不住开口说道:“楚月,如果你真的有什么难言的苦衷,完全可以讲出来告诉我的……说不定我还能够帮到你呢。”
南宫楚月没有接欧阳文轩的话,而是答非所问的道:“学长,那个关于世达州的单子,一切都没问题的,您大可以放心地与他们展开合作哦。这权当这是我对之前可能犯下错误的一种赔罪方式吧。”
欧阳文轩闻言,不由得瞪大了双眼,满脸惊讶地问道:“你刚刚说什么?世达州的这个单子竟然是由你介绍过来的?这怎么可能?”
南宫楚月微微一笑“好吧,我都告诉你好了,不然你晚上又得睡不着觉了。其实我随我妈妈姓,我妈妈叫南宫雪。我爸爸叫覃华强。”
欧阳文轩满脸惊愕地站了起来,他瞪大双眼,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南宫楚月,声音颤抖着说道:“你说什么?你刚刚说你爸爸是覃华强?就是那个在校友会上跟你一起跳舞的男人吗?”
南宫楚月微微颔首,轻声应道:“没错,那正是我的父亲。当时朱智谦想要趁机占我的便宜,所以我爸爸及时出现帮我解了围。”
听到这里,欧阳文轩如梦初醒般地点点头,但随即眉头微皱,疑惑地问道:“可是,看那天的情形,朱智谦和你爸爸似乎相当熟悉啊,怎么会不认识你呢?”
南宫楚月轻轻叹了口气,解释道:“其实是这样的,我爸爸一方面希望能够锻炼我的独立能力,另一方面又担心我会遇到危险,所以从小到大一直将我保护得非常好。”
“除了亲戚之外,他几乎从不带我出去见其他外人。而且,我跟随母亲姓氏,因此基本上没有人知道我是覃华强的女儿。”
欧阳文轩听完这番话后,脸上露出一丝苦笑,无奈地摇着头说道:“原来如此,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有钱!想想大学的时候,你可没少蹭我的饭呐。之前你去国外留学,我心里还纳闷儿呢,心想你家里条件不错,怎么还需要到处蹭饭吃,原来是在扮猪吃老虎呀!”
南宫楚月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略带歉意的笑容:“学长,真不好意思呀,算是我的错啦!不过呢,世达州的那个单子,算是我一次性补偿给你了。”
欧阳文轩自然不在乎那些事,他轻轻地摇了摇头,目光凝视着南宫楚月,缓缓开口问道:“所以之前你说以后咱俩不会再见面了,难道就是因为你爸爸吗?”
听到这个问题,南宫楚月的眼神瞬间又黯淡下来,一股难以言喻的伤感涌上心头。
她沉默片刻后,轻声说道:“嗯……可以说是因为我爸爸,但又不完全是这样。实际上,我爸爸他对你这个人挺欣赏的。只不过……唉,既然咱们俩有缘无分。倒不如就此分开,不再相见。不然每一次见到你,都会让我感到无比的难受。”
欧阳文轩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应,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,想要说点什么来安慰或者挽留,可话到嘴边却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。
他心里明白,南宫楚月既然已经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,如果自已还执意去劝说她改变主意,未免显得太过自私自利了。
然而一想到即将要跟如此要好的朋友分别,从此形同陌路,心中难免涌起丝丝缕缕的不舍之情。
就在这时,南宫楚月忽然抬头看向欧阳文轩,原本忧伤的面容绽放出一丝释然的微笑:“学长,从你的表情里,我看得出来,其实你心底深处对我还是有着些许不舍的。这一点让我觉得很欣慰!不管怎样,真心希望往后余生,你能够过得幸福快乐哟!”
欧阳文轩点点头“你也一样,我也希望你能找到对的另一半,幸福一辈子……”
两人又聊了许久,南宫楚月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。欧阳文轩目送南宫楚月离开心里感觉一阵惆怅,虽然他对南宫楚月并没有心动的感觉,但这些年也的确是将她当做了挚友。
此时知道很可能以后不会再相见,心里也有些不舍。
回到公司忙了一会,电话响了起来,正是郑东西的电话。
“欧阳,我已经想好了计划,既然有了吐真剂那其实很简单,只要能创造出和封宇轩独处的机会那么便可以找机会给他下药。”郑东西道。
欧阳文轩内心一阵欣喜“我也想了下,封宇轩这个人应该是个极度自私,贪财好色的人,难的是单独和他见面。”
“他这样的人怕的一是警察,二是仇家,身边保护的人应该不少。你准备怎么接近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