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看到赵黔,他立马指认。
“没错!就是他!我记得他鼻子上的痣!那天是他拿了好多黄金来,让我们掳走一个姑娘,我们不知道那就是,就是凤家大小姐……”
赵黔仿佛受了冤枉,急声反驳。
“你是哪个!杂家何曾叫你们做过那等事!
“太后、皇上,奴才冤枉啊!
“奴才根本不认得他!
“不晓得他们受谁指使,来诬陷奴才……”
山匪情绪激动。
“太后,我没撒谎!就是他,那晚他穿着披风,有意遮挡,但他的声音,我听得出,他这张脸,我更是过目不忘,化成灰我都记得!”
就在此时,座中的皇贵妃笑着开口。
“太后,不是臣妾偏袒凌霄殿的人,而是臣妾觉得奇怪,如此各执一词,该如何取信呢?
“赵黔的为人,臣妾不好置评,但这些山匪,平日里鸡鸣狗盗、满口胡言,他们的证词,官府好像都不怎么信的,何况英明如太后、皇上呢。”
她这番话不无道理。
太后一时也不知如何反驳,直言。
“总要受些皮肉之苦,才会说实话。
“把赵黔送进慎刑署审问吧!”
赵黔的心猛地一提。
慎刑署?
那可不单单是皮肉之苦,而是得脱层皮了!
他着急看向皇贵妃。
皇贵妃还算淡定,没有沉不住气。
她胆大地反驳太后。
“太后,您爱护皇后娘娘,难免关心则乱。
“请恕臣妾斗胆,就这么把人送进慎刑署,岂不是屈打成招?如此手段下获得的供状,怕是难以令人信服。
“皇上,臣妾说得对吗?”
萧煜神色极淡。
“此举,不妥。”
皇贵妃和赵黔暗自松了口气。
太后脸面微青。
皇上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给她啊!
凤九颜手心发凉。
皇上明知赵黔出事,皇贵妃也难辞其咎,所以这就要保赵黔吗?
不过,今儿这人,他是保不住了!
凤九颜对着尊位上的人道。
“母后,即便不用刑,臣妾也还有人证。”
赵黔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。
人证?
除了山匪,还能有谁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