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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此时,柳柒嘴角微动,一道极细微的声音轻飘飘落入云时卿的耳朵里。
“云晚章。”
止这三个字便教云时卿一怔,不由停下动作问道:“什么?”
柳柒双目凝向虚空,俨然不在清醒之态。
云时卿却一把捏住了他的下颌,不依不饶道:“你方才喊我什么?”
云时卿,字晚章。
柳柒,字砚书。
这是及冠那年老师分别授予他二人的表字,柳柒以前从未这样叫过他。
他手上力道愈来愈重,柳柒吃痛,骤然回神,眼神有一瞬的茫然。
几息后,柳柒冷声道:“怎么,我叫不得你的名字?”
云时卿眸色深沉,忽然轻笑一声,语带调侃:“洞房花烛夜,大人有心要玩些情趣,云某欣然允之。”
“谁跟你洞房花烛夜!”柳柒一掌拍开他的手,云时卿丝毫不恼,反而用了些力气,怀中人顿时被颠得丢了魂儿,当即搂紧他的双肩。
“云时卿,你……”柳柒语不成调,连教养也顾不上了,“你这个畜生,停、停下来!”
“柒郎明明很需要我,却总爱玩儿欲拒还迎的把戏——”云时卿把他箍进怀里,侧过头呷一口他的耳珠,“你的人对我恨之入骨,可你的身体却欢喜我欢喜得要紧。如果夕妃慈寻不到解药,你我可是要纠缠一辈子的,柒郎何不对我好些,保管你从此爽利,快活似神仙。”
话甫落,柳柒浑身一僵,试图去推开云时卿,可云时卿却像是铁了心要戏弄柳柒,这三分力气哪能轻易让他放手,推了几下后,反而被他紧紧握在了一处。
柳柒怒道:“此蛊若无解,我柳柒定慨然赴死,绝不再与你苟且!”
云时卿沉眸,冷笑道:“记住你今日说的话,以后我自不会再顾你的生死,你也别来求我。”
两人似是较上了劲,嘴里互不相饶,身体也发了狠的在搏弄。柳柒气力尚未完全恢复,即使手脚并用也打不过他,只能闷声吃亏。得爽利时便猛地收紧十指,咬牙在他的脊背上留下几条深浅不一的抓痕,连未愈合的伤口也一并挠开了。
其间卓铭曾多次派人来后院查看两人疗伤的进程,但见厢房门窗锁紧,府中家丁也不敢贸然打扰,屡屡来探,屡屡无果。
夜渐沉,昆山玉碎蛊总算被滋养得宜,在体内暂眠。柳柒的腿伤被折腾得裂开了,云时卿那处箭伤也不遑多让。
后院里的红烛俱已点亮,将大红贴花照得愈加浓丽,尽添喜庆。
柳柒精疲力竭,瞥了一眼云时卿的伤口,不冷不热地道:“要涂药吗?”
云时卿走将过来,在床沿坐定:“还以为大人用完就不再顾我了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