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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辞此时正绞尽脑汁,想把兄弟从“畸形的爱”中拯救出来。
他越说越离谱,谢渊意识到不对,皱眉道,“胡说八道什么?”
顾辞一愣,脱口而出,“你不是喜欢上了人妻?”
肉眼可见的,谢渊的脸色阴沉了好几度。他不言语盯着人看时,压迫性很强,即便是顾辞,都有些招架不住。
“你来做什么?”
“险些将正事忘了。”顾辞递过来一个手串,“特意为你在三清宫求的,天尊前开过光,保佑你三元及第。”
谢渊垂眸看一眼手串,没接,而是冷淡道,“听说三清宫的符纸很灵?”
“你信这个?”
顾辞奇道,“不过现在来不及了,灵符得提前一个多月去请。”
说着他将手串放在案头。
顾辞自己不信神鬼,在三清宫见南枝为李夫人买碧玺手串,想到好兄弟谢渊马上殿试,便一道买了下来。
谢渊不甚在意地扫过案上手串,随口道,“你倒清楚。”
“也是今天才知道。”
顾辞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,从里面小心地取出一道暗黄符纸,炫宝似的,在谢渊面前晃了晃,“这是她特意为我求的灵符。”
“虽说我不大信,但这是姑娘家难得的心意,我可要长长久久保存才好。”
说完他又小心收好。
谢渊不明白,怎么任何一件小事到了顾辞这里,都能牵扯出这些肉麻的话。
生平第一次,他生出些许挫败,对于感情,他不得不承认,顾辞比他用心,经营得更好。
“日后你若去了北境,”谢渊突然开口,“她……怎么办?”
顾辞被问得一愣,一脸你在开什么玩笑的表情,“我怎么可能去北境?”
“万一呢?”
谢渊神情严肃,没有一点玩笑的成分。“你要带着沈南枝去北境?她会跟你走吗?”
顾辞张了张嘴,他想说当然,可这两个字烫嘴,怎么也说不出口。
南枝对他有感情,这一点顾辞无比确定。可要她舍弃一切随他去北境,顾辞不忍心,更没把握。
顾辞拧眉,心头覆上一层阴翳,叫人难安,“说这些做什么?我又不会去。”
“那就嘱咐你父亲和兄长,多关注北梁的近况,人人都想活,尤其是被逼到绝境的时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