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觉得你不一样了,”风吟歪了歪脑袋:“从前虽然也长得这般,可身上像是蒙了尘,如今倒像是拂去那层灰,如一颗发光东珠。”
“真的,我听着他们都在议论,说没想到大姑娘这么漂亮,还能干,不过半月,布庄已经全京都闻名了呢!”
我侧头看向风吟,她目光天真,是真心实意的夸赞。
“东珠东珠,编排你主子是吧。”我露出一个浅笑。
她又松了口气:“总算是笑了,白日突然冲出去,之后你便看起来心事重重,害我提心吊胆。”
心事重重是真的,谢司遥与孟冬宁的身份,犹如云泥之别。
我要追溯从前,就要挣得资本。
但是事情总能拨云见日,我还需要一些耐心。
“不管姑娘想做什么,别绷着自己,病了多难受呀。”
我答应着风吟,一口气咽下了药。
风吟突然说:“从前你都不肯喝药,总要哄着,现在眉头都不皱。”
我心里咯噔一声。
毕竟不是谢司遥,我与她的习性也差了很多。
风吟作为贴身侍女,应当了解的最细致。
舌尖都是苦涩的药味,压的我连解释都开不了口。
最终我只说:“总是会变的。”
“没关系,我更希望姑娘不受委屈。”
风吟拿过空碗,乖巧地笑了笑。
布庄的生意出乎我意料的好。
每日到我这儿的账本,是货真价实的真金白银。
趁此,我又盘下几间铺子。
某一日,谢饶突然来了我这儿。
无事不登三宝殿,这个唯利是图的爹,猜也能猜到意图。
他却不直入主题,而是拐着弯:“听闻你招惹了成安王?你疯了?”
事情已经过去几日,他竟然现在才来兴师问罪。
我的发热刚好,正捧着风吟给我的一杯姜茶小口地喝。
谢饶见我不理会,快步过来拽了我一把,姜茶洒在我手背上:“你这副姿态摆给谁看!若是连累了谢家,就去成安王府以死谢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