烛火微黄的光亮,落在玉姣的身上。
将她洁白如莹玉一样的脸上,笼上了一层温柔的淡光。
玉姣几乎是没有犹豫的,看向了萧宁远,声音坚定地道:“当然不会。”
萧宁远深邃的目光落在玉姣的身上久久不能挪开。
玉姣担心萧宁远不相信,就伸出手来,对天起誓:“我薛玉姣,对天起誓,此生我一定不会欺骗萧宁远,若违此誓……便叫我永远得不到所爱。”
萧宁远连忙摁住了玉姣的嘴,皱眉,愠怒道:“不可胡言乱语!”
说到这,萧宁远又看着天的方向道:“刚才她说的都不算数。”
萧宁远在玉姣的面前蹲了下来,看向玉姣,认真承诺道:“姣姣如此真心托付,我也承诺,会永远让你称心如意!”
玉姣目光莹莹:“只要主君称心如意了,姣姣就称心如意了。”
萧宁远将玉姣拥住自己的怀中,轻声道:“姣姣,你不必如此懂事的。”
玉姣人靠在萧宁远的怀中,却忍不住的想着,萧宁远说她不用懂事,可她却不能真做个不懂事的人。
这府上因她得宠,虎视眈眈的人可不只一个。
也不知道,萧宁远是如何处置白侧夫人和孟音音的。
玉姣见萧宁远神色低落,便也知趣的,没问此事。
而且看向萧宁远说道:“主君若是心情不好,那不如……妾陪着主君饮酒吧。”
萧宁远听了这话,笑道:“饮酒?你?”
玉姣推开萧宁远,对着外面吩咐:“来人,拿酒来!”
两坛上好的花雕酒被送了上来。
玉姣便亲自给萧宁远斟酒:“主君,请。”
许是心情的确不佳,萧宁远此时抬手饮酒。
玉姣也跟着举杯共饮。
等瞧着玉姣一盏酒喝完,萧宁远就伸手摁住了玉姣正要斟酒的动作:“好了,姣姣,你不必喝了。”
玉姣双脸陀红,眼神迷离地看向萧宁远:“主君,这是瞧不起妾呢?妾现在可是海量!来!喝!”
说着玉姣就一把拨开了萧宁远的手,又喝了一盏。
这是陈酿花雕,和玉姣素日里喝的果子酒可不一样。
三盏下肚后,玉姣只觉得自己走路都发飘了。
她摇摇晃晃地,跌坐在萧宁远的怀中,勾着萧宁远的下巴问道:“主君,你只问我,会不会欺骗你,那妾也想问问你,你这一颗心之中,到底装了多少女子?”
玉姣迷离的眼神之中,似乎带着几分清亮,叫萧宁远微微一愣。
玉姣将手拿了下来,直接张开双臂抱住萧宁远,然后将自己的脸,凑到了萧宁远的心口处。
声音又轻又缓:“主君的心中,有多少位置是属于妾的?”
“从前妾只想着,只要主君看妾一眼,妾就满足了,可后来,妾又想着住到主君的心中,再后来……妾又贪心了,想主君的心中只住着妾一个人。”玉姣说着说着,肩膀微微耸动。
瞧这样子应该是落泪了。
萧宁远只觉得心头一紧。
玉姣继续道:“妾知道,这个想法有多么自私,妾……以后一定会,管住自己的心,叫自己不能如此自私。”
说这话的时候,玉姣已经抬起头来,用含泪的眸子看向萧宁远。
萧宁远盯着怀中的玉姣,半晌,才开口道:“我允许你自私。”
“好了,姣姣,你醉了,该睡了。”萧宁远抱起玉姣,将玉姣放在床上,脱下了玉姣的鞋袜。
玉姣半眯着眼睛看着那个铁骨铮铮的男人,用那持枪握剑的手,为自己褪鞋脱袜,迷离地眼神之中,多了几分若有若无的怜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