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生说人已经严重脱水,再送晚一点说不定命就没了。
二老醒来时已经是下午,看到自己躺在医院,骂声那叫一个中气十足,一点儿也不像差点没命的人。
谢虎气的眼睛都红了,指着温绾道:“你个败家娘们儿,老子是不是说过不来医院,你带老子来干吗?把我儿子辛苦挣的钱当废纸烧着玩吗?”
冯玉英也道:“我这是作了什么孽,娶了这么个儿媳妇,这得花多少钱啊!这不是要了我的命吗?”
“命什么命?”谢虎道:“把手上的玩意拔掉咱回家。”
……
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各种骂人,听的温绾想如二老的愿拔了输液管,任他们自生自灭。
正要这么做,医生听到骂声进来了。
不能真拔管,温绾就让医把早上跟她说的话,又重新跟二老说了一遍。
听到自己差点就死了,两人脸色又变得灰白。
人在健康的时候是不会恐惧死亡,因为觉得死亡离自己很远,但生病的时候就不一样了,仿佛死神正拿着镰刀站在床前等着收割,这样都不害怕的绝对是个英雄。
显然谢虎冯玉英不是,听完医生说的,先是下意识的不服气,甚至怀疑医生这么说是想多给他们用药,多让他们掏钱。
正好这时送来一位喝了农药的小媳妇,医生检查了下连抢救室都没进,直接宣布死亡,家人哭了两嗓子,用床单将人卷起来架走了。
温绾惋惜的感慨了一句,“年纪轻轻的就这么没了。”
二老对视了片刻,心有戚戚,乖乖躺下,也不提拔管回家的事了。
饶是不提,二老时不时还是唉声叹气的心疼钱,中间还夹杂几声骂温绾的话。
生产队还有活需要拖拉机干,晚上必须还回去,留谢常林在这儿陪着就行了。
温绾想着出去买点吃的留给他们,出了医院大门才想起来跟龚宾约好了买自行车票的事。
完蛋!
龚宾那狗脾气,肯定站在约好的地方骂完了她八辈祖宗。
时间还早,到龚宾家里找他买一样的,反正他家也不远。
路过小学对面的巷子时,温绾听到有女生的谩骂声,莫名熟悉。
片刻后温绾才想起来,跟前世救绵纺厂车间主任郑达女儿郑青青的场景一模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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难道……
温绾寻着声音找过去,果然跟前世的场景一样,十来个穿校服的女生围成一个圈,有人脚往里踹,有人弯腰揪里面人的头发,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脏话。
“狗操的玩意儿,你爸是车间主任,家里一家很有钱吧!找你爸借点钱我们花花呗!”
“我们是同学,她爸不就是我们爸吗?他爸的钱自然也是我们的钱,怎么能叫借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