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来的日子,越来越黑暗了,我只是认认真真的过日子,不敢和外界有过多的交流。
听说,运输队有一个下放的的犯罪分子,整个运输队都遭到了打击,那个犯罪分子被强行摘除了运输队员的身份,重新打入农场最艰苦的环境和岗位。
我越来越怕见人,除了正常工作,我再也不愿意走出房门。
我反常的行为让老赵叔和小老太太都发现了,俩老急在心里却不敢问,直到老赵叔也听说了运输队的事情,他从前去永常村帮我找过很多次沈听景,沈听景的身份情况他翻来覆去的了解过,听说了之后,老赵叔也深受打击,但也不知道他误会了什么,拉着小老太太老劝我,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,只是既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,让我不要再想那么多了。
小老太太甚至说,要给我介绍对象,头一个提出来的人就是金队。
老赵叔立马反对,他表示那个什么金队很不要脸,把在京都那事儿说了。
小老太太气的不行,“你是不是傻,那是小金在追求小陆闺女,男孩子追媳妇儿要什么脸?人小金哪里不好了,年纪轻轻就是运输队队长了,手底下几十号人,为人又好,尊老爱幼,最重要的是,这么多年,从来没有跟别的女人有什么纠缠的。”
老赵叔倒是不清楚这些,听小老太太说了,立刻改变了主意,帮着小老太太说服我。
我哭笑不得,只说我暂时不考虑这件事,我还有别的考虑。
好在我一向是家里当家的,很有自己的想法,老赵叔和小老太太倒是没有再反驳,不过从这天起,却时常叫金队来家里。
三月,隔壁林省下了一场世所罕见的陨石雨,但在底层农村渐渐有了很多奇奇怪怪的说法。
浙城建立了农业大学,并且开始招生了,郑国庆报名成功,成为了第一届农业大学生。
四月,清明那天,无数人自发聚集为一月份离世的大领导游行聚集,并反对了现在当政的一个集团。他们胆子好大,我好羡慕,我躲在屋子里哭了好久,我感觉我已经被吓破了胆,现在无论做什么都没有勇气。
我再也不是当年的陆婳了。
我找不回曾经的自己了。
七月,又有两位非常重要的大领导离世了,一位是我曾在浙城很相熟的慈和的长辈,一位是我未曾见过,但父母也提起过,据说我大哥出生的时候还抱过大哥,姐姐和我出生的时候也托人送了礼物过来。
同月末,种花家发生了一场惨不忍睹的大灾难,造成二十四万人死亡,十六万人重伤。
全国招纳志愿者,学校也有名额,没有人再帮我出主意,我自己思虑再三,还是主动报了名。
校长很是满意,不是学校老师不愿意参与志愿者,但谁不是有家有室的人,一个月一百多块钱的工作,谁不是家里的顶梁柱?
我给老赵叔和小老太太一人留了三十块,也给市宾馆和村里托了信,周婶那儿,我也给了四十块,算做一年的工资的家里的花费,粮菜村里有,张韶光会按时送来,肉的话我给市宾馆牛嫂那边交代了,每个月送两斤过去就行,不是我舍不得给他们吃,只是现在情况不明,我也不在家,吃太好我怕出事。
招募志愿者的时间非常紧急,我连夜安排好一切,第二天拿着简单的行李就跟随志愿者队伍前往豫州。
环境很差,医疗也不达标,工具也不是很先进,很多时候我都是跟着其他志愿者在破损的城市里到处找幸存者,半个月之后,幸存者找到不少,当然还有很多依然下落不明,救援行动依然在继续。我被安排作为组织人员和安排伤患的记录工作。
工作很繁忙,但已经没有时间去想别的事情了。
还没过一个月,川省也发生了和豫州差不多的大灾难,不过好在没有豫州的大灾难受到的伤亡那么大。
没过几天,听说就连香江都发生连日暴雨,发生山泥倾泻事件。
今年,真的是多灾多难的一年。
我还在感叹,却猝不及防的迎来了又一个至暗的时刻。
9月9日,大领导逝世。
我就是再傻再对政治不敏感,也清楚的知道,我陆家最大的靠山没了。
一朝天子一朝臣,陆家站位从来都是倾其所有,所以如果后期权利交接不顺利,陆家将会是被清算的第一批。
我在豫州待了两个月,十月初,有几位领导开启了一件改变国家进程的事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