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场宴会虽说前几天就安排好了,但无论安时洋还是叶轻都没放在心上。
叶轻是傻傻被蒙在鼓里,什么都不知道。
安时洋则是半点不信父母的鬼话,原本打算当天全程充当护花使者,不给任何人搞鬼的机会。
但现在情况有变。
隔天一早,他就把叶轻挖出了门。
路过客厅时,见到安荷正跟安太太一块在落地窗前练瑜伽,他抓了一片面包叼在嘴里,又拎了两瓶牛奶,挥挥手打了声招呼:“妈,我先出门了。”
话音落下,人已经跑没影了。
安荷想追出去都来不及,转身不高兴地跺脚:“妈妈,你看哥哥又单独带叶轻出门。他们在家就天天在一块,现在还是这样,宴会马上要开始了,他不会想给叶轻准备什么东西吧?”
安太太闭着眼睛,还在做伸展动作,一脸毫不在意道:“不着急,他们弄不出什么花样来的,放心吧。”
安荷将信将疑,又见母亲胸有成竹的样子,这才又重新坐回去。
这几天她没日没夜地特训,就为了宴会上大放异彩。
这件事,绝对不允许出现差池。
而此时出发的安时洋还心情明媚地给叶轻递牛奶,摸摸她的小脑袋,跟看动物园里的熊猫似地,嘴里念念有词:“多喝点才能快高长大,脑袋瓜子也顺便长一长,你就无敌了……”
叶轻在中二病的咒语下喝完了两瓶牛奶,感觉胃里空空还可以继续吃。
于是在下一个路口,安时洋下车在路边给她买煎饼果子。
当热腾腾的袋子递过来时,他点开手机刚要付款,就发现页面弹出了提示框。
‘您的银行卡已被冻结,无法进行支付。’
啥意思?
他愣了一秒,换到银行软件上,果然发现附属卡被禁用了。
附属卡是关联到安明华那里的,那么是谁断了他的卡,一目了然。
“有病吧。”安时洋站在路边,一下把电话打到安明华办公室,结果是秘书转接,却告知他爸正在开会,不方便接听。
故意的,这绝对是故意的。
安时洋这几天忙着玩游戏都没发现卡被冻结了,可这么多年安明华就算再怎么势利眼也从来不会在物质上亏待他,今天这一出……难道是针对叶轻的?
他脑子并不笨,一下想通其中关窍,只觉得父母的心眼比针尖还小,说出去都嫌丢人。
但现在所有卡都不能用,连他自已做程序挣的钱都取不出来,摸摸裤兜却是一个煎饼果子都买不起了。
咬了咬牙,他往狐朋狗友的群里发了一句:‘小爷没钱,谁来付账?’
大清早,习惯了夜生活的二世祖们都在被窝里。
只有零星几个人开玩笑问道:‘安少没钱,太阳打西边出来了,在哪条街上混呢?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