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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天底下就是充斥着各种谎言和假面,所以不需要?在乎过程,什么?手段都可以,只要?达成他想要?的目的。
只要?,达成,目的。
裴琨玉垂下眼眸,继续看着面前的书信,看到最后一些的时候,就瞧见了父亲暗含警告的话。
不知?道是不是怕他闯祸,还是不想让他知?道父亲做下的丑事,总之,父亲三令五申的警告他不要?插手。
裴琨玉看着那熟悉的字迹,沉默的想,已经来不及了。
他已经做了。
父亲做过的事,儿?子再来做一遍,子承父业罢了,更何况,他做掉全贵,是为了斩草除根,是在给父亲兜尾,父亲没资格指责他。
站在桌旁的公子想了片刻,拿起信,送到火烛旁边烧掉。
纸张被火焰吞没,光芒将裴琨玉的侧颜照的锋艳冷冽,而在那一刻,裴琨玉竟然感受到了几分痛快。
那些无形的束缚尽数在他身上碎裂,只剩下最原始的,最澎湃的欲念在翻滚。
没什么?可以继续压着他。
伴随“呼”的一声响,最后一片云烟纸被烛火烧毁,只有些许残烟与灰烬飘散在半空中,案边的公子饶有兴致的盯着那些灰烬,像是在用另一个方位,去观察这些熟悉已久的事物。
他那双瑞凤眼明明的亮着,神色间蠢蠢欲动,像是。。。饿了太久的猛兽,终于走出了牢笼。
——
直到书房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,裴琨玉才回过神来。
门外人在门前站立后,抬手敲门。
裴琨玉缓缓坐在案后,道:“进来。”
门外的人行进来,是个穿戴整齐的私兵,进来后俯身行礼,后道:“公子,事办妥了,人已经死了,但是——”
说话的私兵自?知?事情办的没那么?漂亮,所以略有些心虚,只弓着身道:“只是,这老阉狗在察觉事情不妙后,直接中途遁走了,我等为了不暴露,未曾去追。”
当日那全贵公公说出了裴家腌臜的时候,裴琨玉便已对他起了杀心,这等事情不能传于世?间,所以他暗地里做了一些筹谋,一直到今日才结束。
主子对这件事很上心,但是他们却?并没有想到那老阉狗居然敢跑,他们确实能抓到这老阉狗,但是他们不敢抓,因为现在的裴府应该“什么?都不知?道”,如果裴府动了,就代表裴府“知?道”。
在事情还没被爆出来之前就知?道所有前因后果的人,只有幕后真凶,裴氏如果这时候对全贵公公下手,那么?所有人都会知?道,这一场事就是裴氏策划的。
所以,裴氏只能咬着牙假装自?己不知?道,任凭这个该死的人跑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