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若跟鹿之鸣一样,那也不是好人。
这和拐女人进大山有什么区别!
不放走,就是帮凶!
“能好吗?那样的伤。”
冯大力又看向鹿时深。
时深说,霍长安在骗他,腰椎已断,大罗神仙不能救。
可是,那个年轻人,有种王者之气。
尽管他不能行走,气势却如猛虎,眼神透着杀伐刚毅。
他说:
“大丈夫出生于世,顶天,立地,可为苍生呼号,可为家人担当,无愧于心,坦坦荡荡。”
“八尺男儿,一身傲骨,岂可龟缩一隅,堪比蜉蝣朝生暮死,只求一日安康?”
他说:可让他和村民们堂堂正正立身于太阳之下。
听到这话时,他心潮澎湃,差点当场就表态。
那是他的夙愿,他和兄弟们的梦想啊!
如果谁能带他走出去,他奉他为主!
“能好。”桑宁再次回答他。
“宁姑娘不要诓骗人,那样的伤不能好。”
鹿时深淡淡反驳。
他想过如果她求他,大概他很快就会答应帮她们出谷。
可她这么骗人,不该。
“鹿大夫,你看那是什么?”桑宁指向远处的万丈悬崖。
“是山崖。”
“不是。是山外山,天外天。我看到,有一群军人,在捍卫国土,守卫边疆。
我看到,有个大夫,在长途漫漫,学无止境,问诊八方。
我看到,苍穹无垠,天下苍生。
而你,却只看到了那面挡住视线的山崖。
该出去长长见识了,鹿大夫。”
“你看看鹿家村都成什么样儿了。你们还记得自已也是官家后代吗?”
鹿时深和冯大力的震惊的表情,让桑宁知道:洗脑初步成功!
再下一重锤。
“实话告诉你吧,你不是问我们之前服用了什么灵丹妙药吗?其实不是吃了什么野草,是有一游方郎中给配了点药水。”
桑宁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,“只有一点点了,你尝一下,看看能不能调配出来。”
她很苦恼:“你若能调配出来最好,要不然我们还得找那个郎中调配。”
鹿时深双手捧过那瓷瓶,手都是颤抖的。
他打开先闻了闻,一股清冷的甘甜味。
舔一舔,尝一尝,一咕嘟就下了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