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嫁给谁?”桑宁掏掏耳朵。
门口来了七八个男女,全都一脸喜滋滋的模样。
不光看她,眼珠子在霍家人身上滴溜溜转个不停,连锦心和锦绣两个小的都不放过。
简直让人忍无可忍!
说话的代表,就是鹿家村的村长,鹿之鸣。
看着四五十岁,明明晒的黑皲皲的,一看就是经常下地干活的,还学人家装样子,穿了一身长袍,洗的都发白了,不知何年月的。
不伦不类!
手里拿着一疙瘩米面的布袋,一个南瓜,还有两件麻布衣服。
鹿之鸣看着出来的桑宁胡子抖一抖,禁不住点头。
确实长的福气,圆脸耳垂肉,眼睛有神,气度就不一般。
不愧是时深,眼光好。
“这种境况,咱们也就不讲究了,米面你收着,收拾收拾就搬到时深家里去吧。”
“晚上大家去闹个乐,你就是这个村的人了。”
“时深是村里最优秀的儿郎,你是个有福的。”
“胡说八道!”霍静雅气的鼻子都要歪了。
“这福气还是给你们自已村的姑娘吧!她不会去的!”
霍静雅不敢说桑宁是她嫂子,因为不知道桑宁的身体状况。
怕那个大夫不给她治病了。
村长脸一沉:“你这个丫头怎么这么不懂事,不识好歹!”
他身后几人也挑剔的看着霍静雅,嘴里明目张胆议论:“这个不好,脾气太大,我家可不敢要。”
“她身后那个看着不错,虽然年纪大点,但是看着结实些,应该能生。”
李玉枝和霍静雅被人像挑牲口一样议论,耻辱至极,恶狠狠的朝那几人瞪视。
“你们瞪什么瞪!鹿家村好心收留你们,给你们吃的穿的,不比被人押到苦寒之地强?
而且这一路,还不知被那两个衙役睡过多少次,要不是我儿子年纪大了,你以为会要你们这些破烂货!
笑死人了,犯人还高贵起来了!”
一个扁平脸厚嘴唇的黑妇人言语无比恶毒的说,嘴里还发出恶心的“啧啧”声。
霍家人哪里受过这等侮辱,这直白又粗俗的言语简直令人作呕。
妇人见“震慑”住了几人,十分得意,仰着头像骄傲的公鸡。
想继续口吐芬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