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的。这三人,是司局级、县处级、乡科级各一人。昨天下午,市委常委会已经定了。司局级呢,是副市长岳诺新;县处级,是政府办的鲁鹤轩,他是主动要求去的;乡科级,就是你简挺了。时间太紧,加上要撤销驻匡办,我就没再征求你的意见,直接定了。”
“挂职,主要干什么工作呢?”简挺第一次听说,不解地问。
“海东地处东南沿海,平涛的经济发展都在第一赛道。之所以要派各级干部去挂职,就是去亲身感受人家竞相发展的氛围,增长招商引资的本领嘛。至于到了平涛,具体安排什么职务,就是那边组织部门的事儿了。”
“哦……去挂职多长时间?”
“一年。一年后就要轮换人了。”
见简挺沉默不语,汪大洋又说:“先去平涛再说。省得有人总是惦记着你。我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。简挺,要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,事物都是不断发展变化的嘛。”
汪大洋的话,也只能说到这一步了。
“好吧。我听汪书记您的,服从组织安排!”
事已至此,简挺还能说什么呢。
出了汪大洋办公室,简挺怅然若失。他感觉自己简直就成一叶浮萍,漂浮不定,都不知道哪里是落脚之处。
他有些魂不守舍,再次回到杜仁伟的办公室。
杜仁伟办公室里有人,他正在交代着一些工作。简挺默默地坐了。
等其他人出去了,杜仁伟关上门,问:“见过汪书记了吧?”
“嗯。师父,又让我去海东省的平涛市了。”
杜仁伟叹了口气,说:“昨天开过常委会,我知道的。其实,我也不想让你去啊。简挺,对你也没什么相瞒的。原指望你一来市委办,跟几个月,工作一顺手,我就离开了。这倒好,你一会儿天南,一会儿海北,哦,是海东。我这也走不掉了,焊得死死的,唉……”
见简挺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,杜仁伟意识到,自己作为师父,这时候不该再发牢骚,而是应该给徒弟打气才对,就又说:“不过,话又说回来,海东是经济发达地区,平涛又是沿海城市,和咱们内地大不相同。阅历也是财富嘛。简挺,人生没有白走的路,也没有白吃的苦,跨出去的每一步,都是未来的基石与铺垫。一切无心插柳,其实都是水到渠成!”
简挺诚恳地说:“师父说的是!只是,这一去,再想听到您的金玉良言就难了。”
说说话话,已经到了快下班的点儿,简挺说:“师父,今晚您有什么应酬没有?如果有空,我想请您坐坐,也好给我指点指点。”
杜仁伟笑着说:“指点就免了,坐坐倒可以。你一去匡港,咱们俩也好长时间没唠嗑啦。”
简挺就给姚高鸣打电话,谁知,电话一通,姚高鸣火烧眉毛似的,说:“简主任,你在匡港,还是在古阳?我正要急着找你呢?”
“哦,我在古阳呢。怎么啦?”
姚高鸣说:“哎呀,我刚从禁毒支队出来,遇到麻烦事儿了。”
“禁毒支队?你去禁毒支队干嘛呢?”简挺不解地问。
“哎呀,这一两句说不清,咱见了面,我细说吧。”
“行。今晚上,我和杜秘书长想去你店里坐坐,小酌一杯呢。等一会儿见!”
姚高鸣一听,更急了,说:“不行啊,简主任,我的店被封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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