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她一直怀疑自已是得了什么疑难杂症,难不成实际上是招了什么邪祟?
“母后?母后你可是还有哪里不舒服?”
听到殷菲儿的声音,慕容慧收拢心神,摇摇头,道:“没有,只是有些想不起来我这是怎么了。”
“兰若姑姑说母后在修剪花枝时,突然昏倒了,不过太医们都说母后凤体无恙,只是操劳过度了。”
“……”
慕容慧捏了捏眉心。
近来她确实总觉得很累。
但她明明又没有做什么事。
看来此后得找个由头请个高僧入宫来驱驱邪祟才行了。
然后她看向殷溯,想说一句“叫皇上担心了”,却因在与殷溯视线对上后,从殷溯眼底瞧见了异常浓烈的兴奋跟期待,而一个字也没有说出口。
皇上自小就心思深,鲜少将情绪显露到脸上,眼里更是不可能有那么明显的情绪波动。
且此时她醒来,皇上该高兴放心,怎么会是兴奋跟期待呢?
可她想再仔细看看时,殷溯那双墨眸里已经什么情绪都没有了。
然后他用明显松了一口气的语气对她道:“皇后你今日可是吓坏朕了!往后可不能再这般不爱惜身子,把自已操劳到昏倒了!”
“嗯。”
慕容慧莞尔笑着点了点头。
有些怀疑她是不是刚醒,眼神还不大好,看走眼了。
而后殷溯屏退了所有太医,看向刚闻讯而来的殷晚妤问:“姑母不是说有事要当着皇后跟菲儿的面与朕商量?”
殷晚妤点点头,先看向床上慕容慧问:“皇后身子可有不适?能听我说几句吗?”
“能的,我已经无碍了,姑母但说无妨。”
“……”
殷晚妤遂去到宫人刚搬来放到床前的椅子上坐下了。
然后她道:“我与林栀之间的渊源,旁人不知,但皇上跟皇后你们是知道的,林栀病逝前不久曾送了一封信给我,在信中反复恳求我替她护着黎姝那丫头。”
闻言,慕容慧在看了殷溯一眼后道:“阿栀生前也总嘱咐我替她护着阿离。”
“想来皇后你在听她反复那般说的时候,心里也很是纳闷吧?”
“嗯,我那时问过她很多次,为什么她要反复叮嘱我那一点,弄得像是她以后会不在似的,但她每次都只笑而不语,然后岔开话题。”
“我也问过她,也同样没有得到答案,但我还是允诺了会在必要时替她护着黎姝,我觉得眼下便是必要之时了。”
听了殷晚妤这话,慕容慧下意识紧紧拧起眉,然后又朝殷溯看了一眼。
而殷溯径直问道:“可是因黎云知要认那谢语做干女儿一事?”
殷晚妤点头。
“朕不解,这在姑母看来为何就是必要之时了?那谢语除去救过宁烬外,与黎云知父子五人也颇有渊源,与黎姝亦是相处得十分融洽,黎云知认她做干女儿不过就是使他们的关系更亲近了一些罢了。”
“皇上可曾听说过近来坊间那些有关谢语跟宁烬的传闻?”
“倒是略有耳闻,但传闻不见得就是事实。”
“若都是事实呢?”
殷晚妤问罢紧接着又问:“若黎姝已经因为宁烬跟谢语过于暧昧的关系而想要跟宁烬和离,甚至想要跟她父亲兄长们断绝关系了呢?”
殷溯脸色一沉,“她这是胡闹!”
殷晚妤笑了笑,“她确实是在胡闹,血脉亲情哪是她想断就能断的,她跟宁烬的姻缘更不是她想不要就能不要了的……对吧,皇上?”
殷溯不语,只脸色更冷了几分。
慕容慧忙插进来道:“黎大将军要认干女儿这种事,饶是我跟皇上也不好插手,且那也并没有对黎姝造成什么危害,所以便是姑母出面怕是也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