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衡甩了袍子进来:“娘说得对,我在朝上听到了一些夸你的好话,你最好能忍上半个月。”
段嫆高兴道:“哥哥说得是真的?”
“嗯,所以才让你多用些耐心。”
段嫆一脸希冀:“那能否求陛下开开恩?”
“这得看陛下了,但此事坚持下去,也能改善你的名声。”
段嫆垮下脸来,一脸失落。
王氏拉起她的手:“嫆儿,你要记住,你现在是做戏给所有人看,为了你以后的亲事,你需得坚持。”
段嫆应下:“是,我明白了。”
段嫆一直忍耐到了元旦宴那日,她眼巴巴看着陆清悦和王氏进宫。
段嫆扁着嘴:“娘…”
王氏拍了拍她的手,安慰她。
“你且在府里安心等着,若有机会,我与你哥哥定会向圣上求情。”
“好,我等娘和哥哥的消息。”
她回去前,还暗中剜了陆清悦一眼。
陆清悦不是瞎子,能看得到,她只是没必要与她计较。
陆清悦和王氏同乘一辆马车,王氏年纪大了,一上马车便闭目养神。
陆清悦时不时掀开帘子看向窗外,外面的街坊也甚是热闹。
百姓们都穿上了鲜艳的新衣,还有各色活动。
未出嫁前,她倒还能去街上玩一玩,出嫁后,她就极少出门了。
她默默放下了帘子,一时间,心中无比怀念那时的时光。
段衡已经事先进宫去了,群臣都要提前进宫给皇帝朝贺,此外还有外朝的使臣。
稍后,皇帝便在殿中大摆筵席款待群臣,君臣饮宴欢度佳节。
入宴时,陆清悦陪在王氏身侧,与以往不同,王氏这回受尽了冷落。
往日与王氏交好的贵夫人们,这会儿都离得远远的。
若实在避不了,便见人说人话,见鬼说鬼话,全程笑吟吟。
这种落差令王氏不禁握紧了手心,她不是没听到京城里说她教女无方的传言。
她也知今日势必会遭些冷眼,但没想到这些人竟避她如蛇蝎。
她苦心经营了这么久的交情,仿佛一个个笑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