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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哪咤现在的精神状态怎么样,反正我不是很好,似乎又回到了当初做噩梦的阶段。难道因为我错过了他的友情小船,所以他怀恨在心,准备炖了我?
噩梦不会是预言梦吧。
后怕地又仰头看看这方向,的确能看到我所在的山头,但每个人的视力不一样,我只能看到模糊的山洞轮廓。
洞口在我眼里已经是极小的一个小黑洞,再加上周围还有许多树冠草丛遮掩,是看不太清的。
如果哪咤拥有千里眼那种视力,就能侦查得更清楚。
还是别自己吓自己了。
把刽子手可能在瞄准猎物这个认知放下,我瞅着前方的天池,心想着能不能再靠近一些。
心随意动,我一边卧沙休息,一边以极缓慢的姿势爬过去。也不知道正常乌龟、蜗牛和树懒谁的速度更快。
要是把我们三个放在一个起跑线,是不是还挺有趣。
夏季天黑得晚,我扎扎实实地一步步朝着天池挪过去,一有风吹草动就卧沙自保。
明月初升,清辉四溢。
等到天黑透了,月亮的光芒便完全取代了霞光。我与天池还有大约百米的距离,在靠近的过程中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。
再试试凑近些,看看哪咤现在对我的底线是能靠近哪个范围。
又花了半个时辰,还剩下五十米。没有风吹,但是花与叶动了动,我不确定是水里的鱼儿们碰到的,还是哪咤警觉了。
好的,不能再上前了,跑。
念头一起,趴着的我准备倒车,只是刚退了一米,池边最近的一根莲梗闪电般探出。
那玩意就像游蛇出洞,瞬息就到了眼前,快得我来不及撤退,只得做回缩头乌龟,留个龟壳被莲梗层层圈住。
下一瞬,被熟悉地缠绕托举,失重感让我龟缩在壳内不敢出声。
先是大风车那样甩了我几十圈,抗晕性大大提升的我已经不会觉得恶心想吐。
终于,泄愤一般地甩动后,我被拎到了大花苞面前。
“抓到你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等你半天,还想跑?”
“……”
“说话。”
“晚上好,哪咤太子。”
“脑袋伸出来和我说话。”
“……”
“怎么,怕我咬掉你脑袋?”
嘴上没这么讲,但我没有动弹,用行动表明了怕被咬脑袋。花苞冷笑一声,“你以为,我不能整个吞进去吗。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