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子姗请假在家带单一诺,她给单庆打电话询问情况,单庆和她简要说了一下单强和王花夫妻俩的情况,单庆告诉赵子姗,他母亲吴美玉晚上会回家,他和单丽留在医院护理单强和王花。
赵子姗听了,心里老大不愿意,她说:“怎么没有别人看护他们了吗?”
单庆猜到赵子姗不太乐意,他不想其他人听见,于是他走出病房,躲到走廊角落开始做赵子姗的思想工作。
单庆说:“子姗,我也不想看,可大壮、二壮明天才能赶回来,哪还有人了?你说让我怎么办?”
赵子姗说:“要单纯是冲你们这种关系,你看护他们我没意见,可你忘了他以前怎么对你了?他前段时间还想去你单位告你呢!一想起这事我都生气。”
单庆说:“现在这个节骨眼,咱们只能把恩怨先放在一边了。我叔他们遇到事了,差点命都没了,我又住在县城,你说我一点不问事,也不太合适。”
“理儿是这么个理儿,我也都懂,反正我心里就是不太舒服。”赵子姗说。
“你大人有大量,咱们回去再说吧!我现在还得去忙!”单庆说。
“好吧!你忙吧!不过你记住一点啊!出力的事可以做,钱的事,你一点儿都别沾啊!你那个二叔疑心太重,心眼又小,你千万别出力不讨好。”赵子姗叮嘱道。
单庆说:“放心吧!我知道分寸!”
晚上七点多,吴美玉才从医院回到家。
赵子姗和单一诺正在吃面条,赵子姗问吴美玉道:“妈,你吃饭了吗?”
吴美玉边换拖鞋边回答道:“吃了!单庆买的快餐,我在那里随便对付一口。”
“那个二叔和婶儿怎么样了?”赵子姗问。
“你叔没多大事儿,腿伤到了,打石膏了。你婶儿受罪受大了,那个腰放了钢板,也不能取出来,以后也别想出大力了。”吴美玉说。
“他们是怎么出的车祸?”赵子姗纳闷地问。
“你叔说他开车爬一个陡坡,结果开到坡上,车子突然熄火了,他没来得及刹车,车子往后溜车,一下子溜到沟里了。你叔跳车了,你婶儿直接摔下去了。他们也是命大,好歹保住命了!”吴美玉感叹道。
“那个坡这么陡吗?怎么会熄火了呢?”赵子姗问。
“那是水库的堤坝,你想陡不陡?你叔也不是头一回走那里了,谁知道这次怎么出了这个事?”吴美玉说着停顿下,继续说,“我现在老怀疑……我老怀疑这个事和单庆爸有关系。”
“哦?”赵子姗诧异道,“和他能有什么关系?”
“你忘记我那天做的那个梦了。我当时还以为是我们家要出什么事,吓得我半个月都没敢出门,现在我明白了,搞半天,是单强家要出事啊!”吴美玉说。
“这是一回事吗?”赵子姗不太相信地问。
“怎么不是?单庆爸指着我们家哭,单强家在我们家后面,也可能是指着他们家哭呢!”吴美玉说。
“那那个爸为什么要哭呢?”赵子姗有意逗吴美玉,问道。
“我在医院越想越觉得那个梦玄乎,可能就像你说的,单强一个劲讹单庆,单庆他爸也看不下去了吧?”吴美玉若有所思地说,“都说人在做,天在看,为人处事不能昧着良心,这道理一点不假。”
赵子姗说:“你这个话说给那个二叔听吗?他信吗?”
“人家现在正痛苦着呢!我哪能说这个话啊!我和你小姑说了,我看她倒是信的。”吴美玉说。
“那个二叔现在肯定是想不起来争那个宅子了,等好了就难说了。”赵子姗说。
“伤筋动骨一百天,他这一时半会好不了,估计也没心思想宅子的事情了。”吴美玉说。
赵子姗说:“单庆晚上在那看护他们,明天哪有精神上班?”
“他请过假了。”吴美玉说。
吴美玉换好家居服,看见赵子姗和单一诺都吃饱了,她开始收拾碗筷,抹桌子。赵子姗让单一诺自己玩,她去卫生间拿来拖把拖地。
此时,单庆正在医院陪护着单强,单强躺在床上,右脚打着石膏,脸也擦伤了了。
单强望着单庆说:“单庆,你问问大壮二壮到哪里了?”
单庆拿起手机先给大壮打了电话,电话接通后,把电话交给单强。
单强接过电话说:“大壮,你到哪里了?”
大壮回答道:“刚过s城。爸,妈怎么样了?”
“我和她不是一个病房,我也没看见她啊!刚才说她醒了。你给你小姑打电话,她护理你妈的。”单强说。
大壮听了直接挂了电话,单强不满地嘟囔道:“怎么就只问他妈?也不问问我怎么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