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所住的是一张大通铺火炕,原能容纳七八人。
大家很心照不宣地躲到另一屋去,算给他们足够的空间。
“我虽不是心甘情愿而来,但好像也没受啥苦?你不用在意我,办好案子最要紧。”
许宛像哄小孩子睡觉一样,拍拍左珩的臂膀。
“岩疆女子苦,她们不该承受这一切。”
“你能这样想真难得,你们这个世道人和人从来都不平等。”
左珩两耳微动,像是听到什么奇怪言论,“你不是这个世道里的人?”
“我是啊,我们生在丰都,都遭遇各种不公,何况是身处岩疆的女子。”许宛觉得眼前的左珩,有种悲天悯人之感。
“我尽力……”他抚了抚许宛的额头,又把真心话咽回去。
尽力让她别遭遇不公,尽力让她活得肆意潇洒。
几路人马按计划行事,最先回来的是秦远,田大齐还没得到朝廷派人来调查他的确切消息。
所以那伙土匪就是单纯地拦截调查失踪女子的人,他们把怀疑对象打到马凌志身上,误以为是他派人暗中调查。
恰这时苏春风也赶了回来,他代表左珩与马凌志促膝长谈。
马凌志对校事厂没什么好印象,知道很多弹劾田大齐的奏折,都被左珩那个奸佞给扣下来。
苏春风铩羽而归,好在说服马凌志可与左珩见上一面。
“还是个轴人。”
“小的感觉他是被骗怕了,之前应有不少人骗过他。”
“他知道的线索多吗?”
“马凌志定掌握一点。”苏春风做出自己的判断。
左珩思虑半天,“你领他多绕几圈,甩掉尾巴带到这来。”
苏春风再次离开,直到日落,宋绩等人才姗姗而归。
“厂公,查到了,在靠近边军的一个山坳里,有一处暗窑!”宋绩脖颈和脸颊上还留有被青楼女亲吻过的痕迹。
左珩登时炸了毛,宋绩说完他就猜到,这暗窑的幕后掌控者就是田大齐。
“那些失踪女子定被关在那里,被迫服侍边军里的败类。”
“畜生!”
“剐了他!”
“抄他的家!”
众人不约而同说出最重的诅咒。
本该被万人敬仰的边塞将军,怎会堕落到如此地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