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太后直接将家书扔到一旁的火炉子,看着它烧成了灰烬。
她目光冷漠,看向齐桓,“哀家说,你来写。”
“是!”
齐桓哪敢拒绝,只能应下。
喜鹊连忙去备好纸墨,然后再退下守在门口。
齐太后盘玩着手中的佛珠,思量了半晌才开口,“太子是储君,圣上派个陈阁老去炎阳城想夺权,在做什么春秋大梦?”
“陈阁老是文臣,他要是懂得治国,圣上是想太子这个储君主动退位让贤吗?”
“太子有担当,有能力,也该入朝接触政事。圣上既无心放权,就别管炎阳城的事!”
“自作孽,不可活!父慈子孝,也要父先慈,子才孝!自己都做不到,哪来的脸那么多要求?”
说完,齐太后将手中的佛珠重重拍在桌面。
那响脆的声音,让齐桓心肝直打颤!
太后娘娘,您莫冲我撒气啊!
惹您老生气的不是我,是圣上!
齐桓欲哭无泪,为什么受苦受罪的,永远都是他?
其实依齐桓的看法,也觉得圣上是自作自受。
好好的日子不过,非要折腾。
这不,霍老国公来一趟,肃王直接带着肃侧妃跑了,不管事儿;太子则是直接圈禁了陈阁老!
两个好大儿,就这么与圣上离了心。
圣上做得太过,不管是肃王还是太子,圣上也并没有给太多的支持。
如今肃邺城和炎阳城,能有今天的成就,都是肃王和太子辛苦多年的结果。
圣上在京城太舒服,竟想着摘果子。
肃王没搭理,人跑了。
倒是太子直接硬气,把陈阁老圈禁了,若是圣上再继续执迷不悟,怕是要把太子这个好儿子给逼反了。
齐桓把信写好后,齐太后也懒得看内容,直接给他叮咛几句,“告诉圣上,哀家已经在肃邺城颐养天年,朝堂政事与哀家无忧,让圣上自己拿主意,莫来烦人!”
“父子离心,别从儿子身上找原因,让圣上先找找自己的问题。”
话说得毫不留情,显然是责怪圣上的。
齐桓苦笑,“是。”
如今只有齐太后敢说真话,旁人都不敢说。
也是玄玑帝听了几句枕头风,都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,做出这样糊涂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