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繁星转头就是那张令人烦闷的脸,上一秒纳兰玄傲还缠着她一副欲罢不能的样子,这一会眼底的幸灾乐祸都藏不住了。
慕繁星抿着唇,没理他,但纳兰玄傲越发来劲了。
“你不是很想离开我哥吗?现在我帮你得偿所愿了,不好好感激我?”
纳兰玄傲露骨的视线从她细长脆弱的脖颈划过,“不如,就用这副身体。怎么样?”
嘭——
门被大力踹开,纳兰荻一张冷峻的脸陡然出现,惊得天地一寂,连夜鸦也不敢叫出声。
唯独慕繁星一张白的比月色还清冷几分的小脸,分外的显眼,她朱唇翕动,似乎想要说什么,又被另外的念头制止,什么都没声音都没发出来。
她纠结的小动作像是被纳兰荻看见,又像是没看见,总之,男人一句话也没说,直接将人塞进某辆豪华跑车里。
纳兰玄傲轻佻的吹了声口哨,没想到他哥这么有兴致,要在车里玩。
跑车轰鸣,倏忽远去,连尾气都没来得及消散,车就不见了影。
慕繁星愣在车里,不知道该作何反应,她发现车子越开越偏,因为周围亮着的光点太稀少了。
直到停在某处黑布隆冬,完全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位置,纳兰荻才深呼一口气,将人扔出车外。
“你自由了。”
他留下冷淡的四个字,就扬长而去,慕繁星还懵懂的不知道他这是要做什么,这片地界就已经冷清的只剩她一个了。
她就这样被纳兰荻扔在一个荒郊野岭,找不到路的地方。
即使把人甩得远远的,纳兰荻的心也始终没能静下来,慕繁星的每个表情都清晰可见的融进了他的骨子里。
就算人不在,他也能凭着自己的记忆,想象出她现在是怎样一副仓皇不知所措的模样,清纯动人的五官总是很天真,天真的近乎残忍。
直到重新回到那座冰冷的堪比寒窑的房子里,纳兰荻才陡然发觉自己这间别墅居然这么清冷,一丝人气也没有。
慕繁星的离开,把这间房子所有的感情都带走了。
那又怎么样,一个女人而已,扔了就扔了。
嗤笑一声,纳兰荻一把将自己疲惫的身体摔在沙发上,明明什么都没做,却累得很。
但是意识清醒无比,脑子乱的很,吵得很,像是有人把演唱会现场揉捏着塞进他脑子里,里面都是说话的声音,一个字也听不清楚。
一杯伏加特下肚,什么感觉也没有,天花板上的灯线条单一,连个重影也没多出来。
一瓶伏加特下肚,脑子总算能清净了点,像是演唱会结束,观众慢慢吞吞的退了场,嘈杂的思绪也散去了不少。
酒真是个好东西。
纳兰荻不知不觉已经灌了不少下肚,珍贵的雪树酒瓶,像是保龄球瓶一样,左边倒着乱七八糟,右边还零星站立着几个。
眼前多了个人影,纳兰荻呼吸一窒,脑子混沌得甚至没法思考早被他扔到千里之外的人,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。
那人脸上还有埋怨的神情,嘴角撇得角度和以往不开心时一模一样。
“慕繁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