纳兰荻站在落地窗前,眺望着夜色。
这里是洲际酒店的最高层,站在窗前能够将整个城市的风光尽数收入眼中。
窗外的霓虹灯闪烁出五光十色,纳兰荻面容冷峻宛如一座没有灵魂的雕塑,目光却不由自主的投向了东北方向。
这里距离幕繁星所在的医院并不远,自从那天从医院离开,他就再也没有在幕繁星面前现身,只是让阿伦放出风声,透露他下榻在洲际酒店。
曼敦尔偷渡到这里,已经是众叛亲离。一旦回国就会被纳兰瀚荣的人重新带回疗养院禁足,她因此将自己的踪迹掩藏的滴水不漏。
但她留在这里,就是个祸患。不达成目的,她决计不可能罢休。
“叮咚!叮咚!”门铃被按响,纳兰荻冷漠的走上前去,打开了房门。
“先生,酒店的夜间服务。”侍应生低着头冲纳兰荻解释道,面前的小推车上各种按摩疗养的瓶瓶罐罐,还有各种各样的水果甜点整整齐齐的码在架子上。
纳兰荻拧着眉,握着门把手不肯让人进去,不悦的看向面前的侍应生质问道:“谁点的服务?”
“是您身边之前那位先生。”侍应生似乎被纳兰荻恶劣的口气吓了一跳,唯唯诺诺的解释道。
纳兰荻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,瞥了眼装备整齐的推车让出了房门:“进来吧。”
说罢,走到客厅宽大的沙发上,斜倚在靠背上等着侍应生上前服务。
侍应生看出来这位客人并不愿意多言,熟练的上前为纳兰荻按摩,几乎不怎么跟纳兰荻交流。
不知过了多久,纳兰荻放松了下来,头枕在靠背上半合上双眼,身体慵懒的躺在沙发上任由侍应生动作。
侍应生见状,从身后摸出了一把匕首,攥在手里猛地向纳兰荻刺去。
匕首在昏暗的空中划过一道银光,两人贴的极近,下一瞬匕首离纳兰荻的颈便只有分毫的距离。
却见纳兰荻伸手狠狠的捏住她的手腕,手指用力一卡,侍应生手中的匕首差点握不住,吃痛的瞪向了纳兰荻。
那一双眸子间掩饰不住的阴狠,曼敦尔不顾自己被划伤的手心死死的攥住匕首,再一次挣脱纳兰荻向他刺去:“纳兰荻,去死吧!”
曼敦尔怒喊着,全然不在意纳兰荻对她的攻击将纳兰荻逼到绝处,不顾及自己的危险一刀刀冲他行刺。
她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,只要能杀了纳兰荻,她愿意去死。
反正活着,也没有什么意义。
曼敦尔的双眼一片血红,歇斯底里的发疯,纳兰荻劈手去夺她手中的匕首,却注意到她眼中充满了不管不顾的狠意。
下一刻,曼敦尔迎着纳兰荻对她的钳制狠狠拧断自己的胳膊,奋力一搏将匕首用力朝他的心脏刺去。
骨头发出清脆的响声,与之相和的是匕首上鲜红的血迹。
纳兰荻胸膛上一片血红,曼敦尔却疯狂大笑,再一次匍匐着攻击他,嘴里不停的大喊着:“去死!去死!”
“够了,曼敦尔!你不会再有机会了!”纳兰荻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胸前的血迹,刀口上他的肌肉都已经外翻,纳兰荻却撑着身子站了起来,一脚狠狠的踹在了曼敦尔断了的胳膊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