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舍不得我走吗?”
“当然舍不得。”
老板娘的回答令我出乎意料,或许女人都是刀子嘴豆腐心,明明想让男人陪着,却非要说一些违心的话。
稍作停留了之后,我才跑向护士站,或许我算不上是一个值得任何一个女人托付终身的男人,但却不会是一个对自已女儿视若无睹的父亲,本来浅浅对于我而言可有可无,可现在却不一样,我心底深处的某个角落已经有了她的位置。
病床上的浅浅发出哀嚎声,一会护士就又在她的左手插入留置针,拿起两瓶白色药水,再次挂上,而浅浅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向我。
我有些不高兴,却很温柔的对浅浅说:“等你出院了,我就给你买一个美羊羊和一个懒羊羊,让它们陪你玩。”
“不要,我就要妈妈陪我玩。”浅浅一口回绝,丝毫不在意。
她突然这么说令我心里更加内疚了起来,感觉是之前自已冷落了她,作为她的亲生父亲,我对她缺少关爱和陪伴。
我轻声细语的对浅浅说:“我先睡了,你也早点睡觉吧,别老看电视。”
“嗯,吃完鸡腿就睡。”
躺到老板娘身边,我有了一种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感觉,随即闭上了眼睛,睡意朦胧中,我明白如果一直玩弄一个女人的感情,终究逃不过良心的谴责。
这个夜我睡的很好,一夜到天亮,睁开眼睛后,我一屁股坐起,看了看窗外,尽管风雨交加,但还不算太冷,医院里有暖气,我打了个哈欠,看了一眼熟睡中的浅浅又看了眼老板娘,准备出门去给他们娘俩买些吃的。
作为一个父亲,我本应该主动去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,从此对浅浅和老板娘照顾的无微不至。
我来到存放物品的柜子边,却意外的发现里面连一把雨伞都没有,心里有些疑惑,但也不好说些什么,就只能去医院的食堂打两份八宝粥和两个玉米。
我一路小跑到食堂,拿了几个塑料袋,发现只剩下茶叶蛋和馒头,我忽然明白,我来晚了。
“我嘞个去,怪不得这里冷冷清清的都没几个人,害老子白跑一趟。”我呢喃着向病房跑去,却意外的看到,那个和老板娘有过恋爱关系的男人趁我不在的时候来了。
我出其不意,抬腿对着那个姓曾的男人的屁股就是一脚,从床边拿起枕头压在他头上,死死的摁住他一顿猛捶,打累了之后有一种酣畅淋漓的快感,就在我歇口气的功夫眨眼间他就跑了出去。
我一路从病房跑到医院门口,却连他的一只手都没能抓住,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开着本该属于我的兰博基尼离开。
一个上午,我像个傻子似的坐在椅子上发呆,我只知道他的外号叫老曾,对他的住址真实姓名和电话一概不知,一想到他骗了老板娘的钱还敢跑来找她,我越想越生气。
真想一刀捅了那个挨千刀的男人,此时我就像一个火药桶易燃易爆炸,下次再见到他就是不死也要扒他一层皮。
我恼怒的坐在老板娘面前,看她的每一秒都似乎很可怜,每次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,我知道她肯定比我更生气,从她刚才的表情就可以看出来,而她之所以没有爆粗口,我想应该是怕吓到浅浅。
午餐时间,我看着泪流满面的老板娘,心里的内疚感逐渐上升,如果我一开始就跟老板娘结婚,她也就不会被人下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