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肆站在山边,指尖烟火明灭,黑眸透过影影绰绰的树影看向亭子里的两个人。
女人时而皱眉时而浅笑,神色轻松自然。
男人眸光不移句句有答,目光温柔缱绻。
郎才女貌,年龄相当,一对璧人。
若不是当年他无意间听到薄祈要在桑田生日当天表白,他借薄老夫人的手将他送出国,怕是两人早已经在一起了。
薄肆深吸口烟,眸光深深。
青梅竹马和联姻新欢她想选谁呢?
或许跟他母亲一样,看上的男人都想要。
指尖的烟燃尽,薄肆闭了闭眼,任由寒风吹乱他的发。
不管她选谁,也不管她是不是都想要,他清楚,她都不愿要他,留在他身边。
他母亲为什么看上的男人都能要?姜晚棠又为什么能玩男人?
因为有权有势。
因为有经济能力。
他要斩断她的羽翼,让她一无所有,只能依靠他,再也逃不出他的身边。
他这样想的就要这样做,撂下烟头转身回房。
书房里,薄老夫人老神在在的看着薄肆,“不是说不签字吗?”
薄肆阴沉着脸,浑身都透着寒,周围冷得瘆人,“把协议拿给我!”
“早想通不就好了?之前心心念念,拱手给你了你又不要。”薄老夫人从抽屉里面拿出一份协议,纸张被捏皱,边缘已经撕烂,但不影响它的效力。
薄肆接过,拿了笔直接签了字。
薄老夫人看着还没干涸的墨迹嘴角止不住上扬,扩大。
“好了,桑田的股份是你的了,你现在是薄氏最大的股东了。”
薄肆签下的正是婚礼当天桑田让律师给她的股份转让协议。
当时他揉成一团扔掉,被陈叔捡了起来给了老夫人。
薄老夫人多次提起,他都没签,本来也不想要,可现在他想要她一无所有,没有钱没有权,只能依附他。
时间如白驹过隙,一晃就到了大年初六,陆家递了宴会邀请函来,说是庆祝,庆祝什么却没有明说。
桑田跟在薄老夫人身后往陆家走,薄老夫人叮嘱了一路,让她好好表现,桑田却心不在焉。
这几日,薄祈找到了鹿绽关押的地方,可那里看守严密,他的人根本进不去。
也不知道薄肆是对鹿绽多大仇多大怨,非要关着他。
“别担心,我会想办法。”薄祈落后薄老夫人一步与桑田并排走着,见不得她忧心忡忡给她一粒稳定剂。
“想什么办法?”桑田都觉得无望。
“你别管,反正我有办法,不出两天肯定把你的保镖给你捞出来。”